1938年1月,蒋介石枪毙韩复榘前,询问韩的老长官冯玉祥意见,谁料,冯玉祥的答复没商量余地:我要有权,早把他毙了! 冯玉祥当年把韩复榘从普通士兵一路提拔成西北军“十三太保”。没人想到,他的答复竟是这般绝情。 这句话传到开封监狱,曾经不可一世的“山东王”韩复榘,当场瘫坐在地上。 谁能体会冯玉祥说这话时的痛心疾首?西北军的老弟兄都清楚,韩复榘是冯玉祥一手从泥地里拽出来的将才。早年他扛着扁担闯关东,在天津码头靠扛大包糊口,是冯玉祥看中他身上那股敢打敢冲的愣劲,拉他进了军营,从普通士兵一路提拔到方面军总指挥,手把手教他看地图、练战术,连自己珍藏的德制手枪都塞给过他。西北军最苦的时候,冯玉祥跟着士兵们一起啃窝窝头就咸菜,韩复榘染上风寒卧床不起,他亲自守在床边端汤喂药;兰封会战中,韩复榘率部日夜急行军一百五十里,绕后包抄直鲁联军,俘获钢甲车四列、敌军三万余人,冯玉祥当着全军的面拍着他的肩膀喊“好小子”,把他当成西北军的栋梁培养 。可谁能想到,这份掏心掏肺的栽培,最后竟养出个临阵脱逃的败类! 1937年冬天,日军铁蹄踏向山东,韩复榘手握数万精锐,坐拥济南、泰安等天然屏障,蒋介石和李宗仁多次电令他死守,他却回电狡辩“南京不守,何守泰安?”,连一枪像样的抵抗都没有,就带着部队连夜南逃 。日军几乎兵不血刃就占领了大半个山东,老百姓背着铺盖卷四处逃难,黄河两岸的官道上,冻死饿死的难民尸体随处可见,前线将士在平型关、淞沪战场浴血拼杀,后方却传来他不战而退的消息,多少热血男儿气得直捶胸脯!冯玉祥在武汉得知详情时,正在给伤兵们分发棉衣,听到韩复榘弃城而逃的细节,当场把手里的搪瓷缸子摔在地上,缸子碎成几片,他指着北方骂:“韩复榘这个孬种!我冯玉祥教过他怎么打仗,从没教过他怎么逃跑!”其实早在这之前,冯玉祥就察觉韩复榘与日军虚与委蛇,专门派人送去亲笔信:“复榘,复榘,你是好孩子,要做民族英雄,要为抗日而死!”可这些肺腑之言,全被韩复榘当成了耳旁风。 他不是绝情,是真的寒透了心。西北军向来以“守土有责,死战不退”为信条,冯玉祥一辈子最看重的就是军人的气节。当年中原大战,西北军兵败如山倒,手下将领要么战死沙场,要么被俘不屈,从没一个人敢主动放弃阵地。韩复榘倒好,手握重兵却只顾着保存实力,把百姓的安危、国家的存亡抛到九霄云外,这样置国家安危于不顾的避战行径,别说冯玉祥是他的老长官,就算是陌生人,也容不下这般亵渎军人天职的做法!更让冯玉祥痛心的是,自己当年何等器重韩复榘,即便1929年韩复榘公然叛冯拥蒋,冯玉祥还曾对人说“这小子走了,以后还会归队的”,这份宽容与期许,终究没能唤醒韩复榘的良知。 蒋介石其实早有杀韩复榘的心思。韩复榘的逃跑不仅丢了战略要地,更动摇了全国抗战的军心,当时抗战期间已有多名将领因作战不力被军法处置,不杀韩复榘不足以平民愤,更不足以震慑那些心存侥幸的军阀 。蒋介石曾有意征询冯玉祥的态度,冯玉祥虽称病未亲往,却通过鹿钟麟、石敬亭等旧部明确表态:“我要是有权,早把他毙了!”这话一传开,无疑给这场处决添上了最正义的注脚——连一手提拔他的老长官都如此深恶痛绝,可见韩复榘的罪行早已天怒人怨。 开封监狱里,韩复榘瘫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往日里飞扬跋扈的气焰荡然无存。他大概想起了当年在西北军的日子,想起了冯玉祥在兰封会战胜利后对他的通电嘉奖,想起了自己拍着胸脯保证“誓死追随冯先生”的誓言,更想起了冯玉祥那封语重心长的劝诫信。可世上没有后悔药,他放弃的不仅是山东的土地,更是自己的良心和底线。军事法庭最终给韩复榘定下十大罪状,其中第一条便是“无故放弃济南及其应守之要地,致陷军事上重大损失”,这样的结局,早已在他决定南逃的那一刻注定 。冯玉祥的那句话,不过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让他彻底明白,自己早已众叛亲离,无人能救。 后来有人说冯玉祥太过狠心,毕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可在国家大义面前,个人情分又算得了什么?军人的天职就是保家卫国,韩复榘违背了初心,亵渎了使命,就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冯玉祥在日记里写下过这样的自责:“余不认识人,徒自提拔;余之教育不良,表率无状,有以致之。”这份自责背后,是对家国的深情,是对千千万万受难百姓的负责。他的“绝情”,从来不是针对个人恩怨,而是对军人气节的坚守,对民族大义的捍卫,这样的“狠”,才是真正的军人风骨!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