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办酒席，公公婆婆拿了500元去吃酒，我和老公也跟着去了，一进酒席场地，就感觉

邻居办酒席，公公婆婆拿了500元去吃酒，我和老公也跟着去了，一进酒席场地，就感觉气氛有点怪怪的。其他邻居们的眼神时不时地飘过来，那眼神里有疑惑，有惊讶，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我拉了拉老公的袖子，小声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老公摇头，说不知道。婆婆先走到礼金桌，把红包递过去。登记的人抬头看了我们一眼，声音不大不小地报了一句：“某某家，五百。”旁边立刻有人笑了一声，又装作没事。我的心里一紧。 邻居家办喜事，公婆揣着五百块礼金先走了；我和老公随后跟着，穿过两条挂满红绸的巷子。 一进那临时搭起的彩棚，空气里飘着的除了菜香，还有点说不出的滞涩——就像被太阳晒蔫了的黄瓜，看着没精打采，摸上去还发皱。 几张桌子旁的人都停了筷子，眼神像探照灯似的扫过来，带着点疑惑，又有点惊讶，还有些藏在眼角的笑意——那笑里裹着什么呢？ 我悄悄拽了拽老公的袖子，“是不是咱们来晚了？” 他刚摇头，婆婆已经走到礼金桌前，红包递过去的瞬间，登记的大叔抬头扫了我们全家一眼。 “某某家，五百。”他嗓门不高不低，像往平静的池塘里扔了颗小石子。 “噗嗤”一声笑从斜对桌传来，又飞快被咳嗽声盖住；我后颈的汗毛唰地竖了起来——五百块，很多吗？还是太少了？ 酒席过半，我借口去洗手间，拉着婆婆走到没人的角落；她拍了拍我发僵的后背，说：“别多想，老李家上次帮咱们搬重物，累得腰都直不起来，这点钱算什么。” 原来那些眼神不是打量礼金，是惊讶平时省吃俭用的公婆会随这个数；那声笑，是邻居张婶觉得“老俩口这次总算开窍了”——她不知道，公婆心里有杆秤，谁的情分重，谁的客套轻，门儿清。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总用自己的尺子量别人的生活；以为别人盯着你的钱包，其实人家记挂的是你有没有把他放在心上。 那天的糖醋鱼很甜，甜得有点腻；但婆婆说“礼尚往来不是做生意，是人心换人心”时，我忽然觉得那甜味里，藏着点踏实的道理。 回家的路上，老公突然说：“下次咱随礼，提前问问爸妈呗？” 我看着他被路灯拉长的影子，心里那点别扭早没了——原来让人不自在的从不是钱的多少，是我们对“别人怎么看”的过度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