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2年，50岁的曹锟迎娶20岁的富家千金陈寒蕊。新婚夜，一番云雨过后，曹锟倒头就呼呼大睡。陈寒蕊看着这个年过半百，已经秃顶的老头，不由悲从中来，哭成了泪人。 1912年，这不仅是陈寒蕊噩梦的开始，也是陈曹两家利益置换的“成交时刻”那一年的陈寒蕊正好20岁，是天津大沽出了名的富商千金，不仅生得俊俏，更是自幼便受着大家闺秀的女红礼仪熏陶，怎么看都该配个少年才俊。 但那个世道乱得没边，陈家祖上虽靠生意攒下了带有假山流水的阔气宅院，可在手里有枪的军阀眼里，这些财富不过是随时待宰的肥羊，为了给家业找把结实的“保护伞”陈家这帮精明的生意人把算盘打到了50岁的曹锟身上。 这桩婚事说白了就是一场不对等的掠夺，曹锟他是1862年出生在天津大沽口造船工家里的苦孩子，穷得甚至要靠挑担子卖布为生，早年街坊邻居喊他“曹三傻子”笑他憨厚甚至带着点傻气，十六岁就在风里来雨里去把皮肤磨得像粗砂纸一样。 谁能想到，这个二十岁才投奔淮军、在朝鲜战场冻烂过鞋底的大老粗，日后竟能在小站新军里一步步爬到北洋第三镇统制的位子上，等到陈家送女上门时，曹锟已经是满脸褶子、头发稀疏的半百老头，但他手里有几千条枪，这才是陈家最看重的聘礼。 陈寒蕊不是没有反抗过，面对这场要把自己喂给“老头子”的荒唐安排，她哭肿了眼，绝食抗议，少女的尊严在家族利益面前碎得一地，可家里人轮番上阵，拿着“家族存亡”的大帽子死死压住她。 最后，这个绝望的姑娘只换来了几个口头承诺：不能把她当丫鬟使唤，要给她应有的名分，在这个“三姨太”的名号下，她所有的青春都被打包成了陈家换取平安的筹码，新婚之夜简直充满了荒诞感，曹锟胸前挂着勋章喝得酩酊大醉，鼾声如雷地睡死过去。 只留下清醒的陈寒蕊，对着这个年龄能当自己爹的丈夫流了一整夜的泪，从那一刻起，所谓的大家闺秀，彻底成了豪门里的一只金丝雀，但不得不说，陈寒蕊是个极其聪明的女人，她一度在这个危机四伏的曹府里站稳了脚跟。 婚后的那些年，她没有让自己沉溺在哀怨里，反而拿出了管理家族生意的精明劲儿，把曹府的内务账目理得清清楚楚，连那一堆平日里惯会偷奸耍滑的仆人都不敢在她眼皮子底下造次，每逢曹锟出席重要场合，她一身得体旗袍相随，谈吐举止间给足了这位军阀面子。 外界盛赞的“曹夫人”头衔，不仅是靠美貌，更是靠她步步为营挣来的，她的地位在1916年曹锟升任直隶督军并搬入保定的光园后达到了顶峰，那座红砖绿瓦、种满海棠树的别墅，见证了陈寒蕊短暂的“高光时刻”。 尤其是当她先后在1917年和1918年生下女儿曹士贞和儿子曹士岳时，她在曹锟眼里的价值被无限放大，要知道，曹锟此前两房妻室都没能给他留个后，五十七岁老来得子，这种狂喜让他迷信地认为陈寒蕊天生“旺夫”。 那段时间，金银首饰如流水般赏赐下来，贴身丫鬟伺候左右，她似乎真的在这场必输的赌局里赢回了一些筹码，然而，以色侍人者，色衰而爱弛，以利合者，利尽而交疏，曹锟这种靠着武昌起义镇压革命、又在北京搞兵变帮袁世凯赖账的军阀，骨子里除了利益便是贪欲。 1923年，当他不惜背负“猪仔总统”的骂名、靠着巨额贿选登上民国大总统宝座搬进北京后，他的欲望再一次膨胀了，那个曾在保定把家操持得井井有条、被他视为福星的陈寒蕊，在他眼里突然变得乏味陈旧。 就在曹锟自以为天下无敌的时候，十九岁的京剧名角刘凤威闯进了他的视野，年轻、水灵、身段好，这些鲜活的特质瞬间击碎了陈寒蕊苦心经营多年的防线，曹锟全然不顾旧情，火速将刘凤威纳为四姨太。 这一下，曹府的风向彻底变了，从前那个“旺夫”的三姨太成了被遗忘在角落里的旧家具，无论她曾经如何为了这个家操碎了心，甚至为此耗干了自己的精气神，都抵不过新欢的一颦一笑。 这种巨大的心理落差成了压垮陈寒蕊的最后那根稻草，到了1930年代中期，长期被冷落的苦闷和内务操劳的积弊终于爆发，1935年的夏天，她开始整夜失眠、胸口闷得透不过气，大夫请了一拨又一拨，名贵药材吃了不少，可就是查不出病根。 其实谁都明白，那是心死了，她的脾气变得越来越暴躁，常常无缘无故地责骂下人，那是对自身命运无能为力的最后宣泄，直至眼神变得呆滞无光，只剩下一具枯瘦如柴的躯壳，直到1936年那个春寒料峭的早晨，丫鬟想叫醒她时，才发现这位才44岁的三姨太早就没了气息。 曹府虽然按照规矩办了一场令全天津城侧目的盛大葬礼，把表面功夫做到了极致，但那漫天飞舞的纸钱更像是对她一生无声的嘲讽，她为了家族牺牲青春，为了曹锟耗尽心血，生儿育女、管理家业，到头来不过是这乱世枭雄人生剧本里一个随时可以退场的配角。 而那个真正将她推入深渊的男人，此时连看一眼送葬队伍的兴趣都没有，他的眼里，早就只有那个正当韶华的四姨太了。 信息来源：中国侨网——晚节不亏的曹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