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打完了，事就完了？乌克兰前总司令扎卢日内最近发出警告：等俄乌冲突一结束，乌克兰可能马上就得面对另一场危机——内部动乱。这话可不是随口说说，扎卢日内直接点出了最让人不安的因素——那些从前线回来的士兵。 别觉得扎卢日内是卸任后故意唱衰，作为2024年2月才从乌军总司令位置上退下来、2025年5月刚赴英担任大使的人，他比谁都清楚前线士兵的真实状态，也比外界更懂乌克兰社会扛不住的“软肋”。 他抛出的核心判断很直接：不是士兵们想闹事，而是战争把他们“塑造成了战场人”，可和平后的乌克兰，根本没准备好接纳这群“脱离了战场就找不着位置”的人。 战场是个特殊的“生态系统”，待个三五年，人的思维和行为模式都会被彻底改写。100万左右的乌军士兵，在前线练的是侦察、射击、协同作战，每天想的是“怎么活下来、怎么完成任务”，跟社会需要的“沟通协作、专业技能”完全不搭边。 战场里的“规则”和和平社会的“秩序”是反着来的——战场上讲的是“以暴制暴”解决问题，可回到社会，得守法律、讲规矩，这种切换对很多人来说比打仗还难。 2025年8月基辅那次退役军人游行，有老兵忍不住跟维持秩序的警察推搡，嘴里喊着“在前线我们靠拼赢活路，回来连口饱饭都要低声下气”，就是最直接的体现。 乌克兰社会早就因为战争出现了“断层”，根本没能力承接这100万老兵。先看就业市场，乌克兰的工业体系在2022年以来的冲突中损毁率超过60%，东部顿巴斯、南部赫尔松这些传统工业和农业核心区，现在还是一片废墟，原本的工厂、农场要么被炸平，要么被战火逼得停工。 就算有零星岗位，需要的也是技术工人、农民，而不是只会用枪的老兵。政府之前喊着“给老兵优先就业名额”，可查下来，2025年上半年落实的岗位还不到1万个，连零头都凑不齐。 再看生活保障，每月100美元的退役补贴，在2025年的乌克兰连基本生存都够戗。现在基辅的一斤面粉都要2美元，一袋50斤的面粉就得100美元，这意味着老兵一个月的补贴，刚够买一袋面粉。 冬天的暖气费更吓人，一套50平米的房子，整个供暖季下来要200多美元，相当于两个月的补贴。 更别说很多老兵的家在冲突区，房子早就被炸成了危房，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只能挤在临时安置点，这种落差感，比前线的炮火更让人绝望。 有人说“给他们治治心理问题不就好了”，可乌克兰的医疗系统早就撑不住了。整个国家的心理医生不到500人，其中有经验的创伤后应激障碍治疗师只有不到80人，要服务100万大概率有心理创伤的老兵，相当于一个医生要管12500人，根本是天方夜谭。 2025年乌克兰卫生部公布的数据显示，只有不到15%的退役老兵能享受到一次基础的心理疏导，想做系统治疗，要么等，要么自己花钱找私人医生，可老兵们连吃饭都成问题，哪有这个钱。 政府的应对措施更是“隔靴搔痒”。出台的《退役军人安置法案》里，写满了“优先就业”“医疗保障”“住房补贴”这些漂亮话，可落实的时候全卡壳。 住房补贴要先提交10多种证明材料，很多老兵的户口、房产证明早就毁在战火里，补都补不出来；医疗保障要到指定医院，可很多冲突区的医院早就没了，老兵得跨好几个州才能找到能看病的地方，来回的路费都掏不起。 更别说腐败问题没解决，有老兵反映，申请的退役补贴要被层层克扣，最后拿到手的连一半都不到。 西方援助的缩水，更是把这份困境推到了绝境。2025年以来，美国特朗普政府直接砍掉了对乌民 生援助的30%，欧洲国家因为自身通胀和能源危机，也把对乌援助的重点从民生转向了军事，原本承诺的“战后重建专项基金”迟迟没到位。 乌克兰财政部2025年11月的报告显示，用于退役军人安置的资金缺口高达12亿美元，连给老兵发补贴都得拆东墙补西墙，更别说搞职业培训、建心理康复中心了。 扎卢日内的警告，本质上是点出了一个被忽略的核心问题：战争的伤害，从来不止于战场的伤亡和基础设施的损毁，更在于对“人”的重塑和对社会结构的撕裂。当100万带着战场印记的老兵，回到一个既没能力安置他们、又没做好接纳准备的社会，矛盾的爆发只是时间问题。 这不是老兵们“故意作乱”，而是他们找不到回归正常生活的出口，只能用极端的方式寻求存在感。 说到底，乌克兰现在的麻烦，早就不只是“怎么打赢仗”，而是“打赢仗之后怎么接住人”。如果政府还把精力放在战场博弈和政治内耗上，不赶紧补好“接纳老兵”这个缺口，等冲突一停，内部的动乱可能比战争本身更难收拾。 毕竟，一群为国家拼过命、却被社会抛弃的人，他们的失望和愤怒，足以掀翻一个本就摇摇欲坠的社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