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7年,一女子回国过海关,突然被人拦住,女子手心直冒汗。 玻璃柜台后,美国海关officer的钢笔在入境登记表上划出刺耳声响。 林兰英感觉后颈的碎发都被冷汗粘住了,左手下意识按住随身药箱,那里头两瓶贴着"心脏病急救药"标签的小瓶子,正安静躺着比黄金还贵重的东西。 谁也没想到这个穿着旗袍的中国女性,三年前刚成为麻省理工学院首位华人女博士。 亚瑟·冯·希佩尔教授曾拍着她的肩膀说,留在美国能拥有最先进的实验室。 但林兰英望着实验台上闪烁的硅单晶,总想起临行前父亲塞在她手心的那把莆田泥土。 海关人员的手指在药箱锁扣上停顿了。 "这些药品需要开箱检查。 "林兰英的声音比平时高了半个调,却故意让颤抖漏进尾音:"这是我母亲的救命药,医生说不能离开冷藏环境超过十分钟。 "她翻开伪造的病历本,泛黄的纸页上,留美同学模仿医生笔迹写的诊断书正微微发卷。 6800美元的支票被她"不小心"碰掉在柜台。 趁officer弯腰去捡的瞬间,林兰英悄悄转动药瓶角度,让标签完全遮住透明瓶身。 这个月第三次被拦截检查,她已经把应对话术练得像实验步骤一样精准。 回国后的第三年,中科院物理所的炉子里第一次长出了完整的硅单晶。 林兰英用镊子夹起那块指甲盖大小的晶体,对着灯光看了又看,99.999%的纯度,和当年藏在药瓶里的那块一模一样。 后来这东西被装在中国第一颗人造卫星的心脏里,在太空中播放出《东方红》的旋律。 去年整理旧物时,我在档案馆看到那两瓶早已褪色的药瓶。 标签上"硝酸甘油"的字迹还清晰可辨,瓶底残留的晶体粉末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光斑。 林兰英后来在回忆录里写下,那天走出海关时,她把药瓶紧紧贴在胸口,感觉像抱着整个中国半导体产业的未来。 现在中科院半导体所的展厅里,那两瓶"救命药"就摆在硅单晶样品旁边。 玻璃展柜的灯光下,瓶身的划痕和晶体的光泽相互映照,像在诉说一个科学家用智慧和勇气写就的归国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