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叔子媳妇一周跑我家四回，回回把储物柜里的零食、厨房的食材搜刮得一干二净。后来

我小叔子媳妇一周跑我家四回，回回把储物柜里的零食、厨房的食材搜刮得一干二净。后来，我干脆不往家里囤货了，没食材做饭，婆婆急了找我念叨，我直接回她：“这不是您盼着的吗？您不就爱瞅着储物柜空落落的？之前不还总夸小叔子媳妇会‘持家’，会‘清空’嘛，咋变卦啦？” 我和小叔子媳妇住同一个小区，直线距离不过三百米。 但她一周总有四天，踩着饭点前的半小时按门铃。 第一次发现厨房储物柜空了半格时，我以为是自己记错了——直到看见她帆布包里露出半截我新买的腊肠。 后来她来得更勤了，饼干盒底的碎渣都要拿手指刮干净； 连我妈从老家寄来的干辣椒，她都用保鲜袋装走小半罐。 我开始故意少买，牛奶只订小盒的，零食藏在衣柜顶层，可她总有办法找到。 上周三傍晚，婆婆拎着菜篮来我家，说要给我们做晚饭，拉开冰箱看见只剩俩鸡蛋，当场就急了。 “你咋回事？家里连菜都不备？”她把菜篮往地上一放，声音拔高了八度。 我正擦着灶台，没抬头：“这不是您盼着的吗？” 她愣住了，半天没接话。 我转过身，看着她：“您不就爱瞅着储物柜空落落的？之前不还总夸小叔子媳妇会‘持家’，会‘清空’嘛，咋变卦啦？” 这话像颗石子扔进水里，她张了张嘴，脸慢慢红到耳根。 她大概没真觉得“清空”是好事，从前夸“持家”，或许只是想在亲戚面前挣个面子——毕竟小叔子工资不高，她总怕人说儿媳妇不会过日子。 可她没算过，我家买菜钱一个月多了两千，冰箱耗电都比从前多； 更没算过，我藏零食时，孩子眨巴着眼睛问“妈妈，姑姑为什么总拿我们的东西”，我该怎么回答。 那天之后，婆婆没再来念叨过。 小叔子媳妇也很少按门铃了，偶尔遇见，她会把帆布包往身后藏一藏。 我家储物柜再也没被搬空过，偶尔还会留两包饼干，是小叔子孩子来玩时吃的。 有时候，对付模糊的边界感，不用撕破脸，只要把“方便”收起来就行。 现在拉开储物柜，玻璃门里映着几包杂粮，阳光斜斜照进来，倒比从前塞满零食时，更像个过日子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