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3年，八路军秦光在作战中重伤倒地，一名伪军见他没死，不仅没有开枪，反而还对他说了一句话，秦光听后十分感动。 子弹撕开腹部的瞬间，秦光以为自己要永远留在这片冀中平原了。 1943年的春天来得晚，范庄的麦田刚泛青，日军的"铁壁合围"就把整个村庄裹进了战火里。 他带着二中队沿着抗日道沟突围时，腰部突然传来一阵灼烧感，眼前一黑栽倒在沟沿上。 迷迷糊糊中，军靴踩碎麦秸的声音越来越近。 秦光费力睁开眼，看见一个戴着伪军帽的年轻人正端着枪俯视他。 肋骨外露的伤口还在渗血，他能感觉到生命正顺着道沟的泥土悄悄溜走。 这时候任何挣扎都是徒劳，他甚至已经做好了被补枪的准备。 "千万别动。 "那个伪军突然蹲下身，声音压得比春风还低。 秦光后来总说，就是这四个字让他重新活了过来。 伪军把枪背到身后，用刺刀挑了挑旁边的枯草盖在他身上，又往他手里塞了块干硬的窝头。 做完这一切，年轻人左右看了看，转身跟着扫荡的队伍走远了。 当时的秦光还不知道，这个比他小不了几岁的伪军，可能也是被强征入伍的农民。 就像黄安县老家那些被抓壮丁的同乡，枪杆子抵着后腰时，谁又能真正选择自己的立场？后来他在回忆录里写，那天躺在道沟里嚼着窝头，突然觉得战争里的人，或许都只是被命运推着走的陀螺。 夜幕降临时，秦光被赶来的村民抬回了地道。 老乡用盐水给他清洗伤口，说白天看见伪军故意把搜索队引向了反方向。 他摸着怀里没吃完的窝头，突然想起13岁参军时，母亲往他兜里塞煮鸡蛋的样子。 原来不管穿什么颜色的军装，肚子饿时想到的，都是家里灶台上的烟火气。 抗战胜利后秦光再没见过那个伪军。 他后来跟着部队从东北打到海南，军功章挂满了胸前，但每次有人提起这些荣誉，他总会说起1943年范庄道沟里的那顶伪军帽。 "那小子要是还活着，现在或许也在哪个田埂上种麦子吧。 "说这话时，老将军的手指总会不自觉摩挲着腰间的伤疤。 如今冀中平原的抗日道沟早被平整成了良田，当年掩护过秦光的那片麦田，现在每年都会长出金黄的麦穗。 当地老人说，每到清明前后，好像还能听见有人在田埂上轻声说"千万别动"。 那些在战争中被迫站在对立面的年轻人，或许早就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心里的那片庄稼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