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娃单独去跟爷爷奶奶回了两天老家，从老家回来后，这小不点就凑我跟前碎碎念。他刚进门就甩掉小皮鞋，怀里还揣着个鼓鼓囊囊的布包，踮着脚尖往我怀里钻。“妈妈妈妈，爷爷家的鸡会飞！”他的鼻尖沾着点麦糠，眼睛亮得像浸了露水的黑葡萄，“有只芦花鸡飞到柴垛上，爷爷说它是鸡王！” 娃单独跟爷爷奶奶回了两天老家，这是他头回离开我超过24小时。 我原以为他会哭闹着要妈妈，没想到刚听见钥匙响，就听见他噔噔噔的小脚步声从楼道传来。 门一开，他甩掉小皮鞋的动作比平时还快，怀里鼓鼓囊囊的布包撞在我腿上，软乎乎的。 “妈妈抱！”他踮着脚尖往我怀里钻，小脑袋在我颈窝里蹭来蹭去。 我刚把他抱稳，他就仰着小脸开始碎碎念。 “妈妈妈妈，爷爷家的鸡会飞！” 他的鼻尖沾着点麦糠，眼睛亮得像浸了露水的黑葡萄，小嘴巴像装了弹簧似的，一句接一句往外蹦着爷爷家的新鲜事。 “有只芦花鸡飞到柴垛上，爷爷说它是鸡王——羽毛油光水滑的，站在柴垛顶上咕咕叫，别的鸡都不敢靠近呢！” 你说，是不是每个孩子心里都藏着个小探险家？ 平时在家连蚂蚁搬家都要拉着我看半天的小不点，这次独自在老家待了两天，竟成了个“观察家”。 我原以为他会黏着奶奶要零食，会因为没有我的睡前故事睡不着，可他记住的，是鸡怎么飞、柴垛有多高、爷爷怎么夸那只芦花鸡。 或许孩子的成长，就是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悄悄发生的。 事实是他单独在老家过了两个晚上，没有哭闹；推断是脱离了熟悉的“妈妈视线”，他反而把注意力放在了更广阔的世界里；影响呢？是他回来后，小嘴巴就没停过，连吃饭时都要比划着鸡王怎么“登基”。 短期结果是，我听了一晚上“鸡王传奇”，笑得腮帮子疼；长期影响是，我好像突然懂了，所谓放手，不是失去掌控，而是给孩子机会去发现自己的小宇宙；当下能做的，就是下次回老家时，拉着他的小手去柴垛边等——等那只芦花鸡再飞上来，让他当我的“解说员”。 他说着说着，突然想起怀里的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 里面是几根带着泥土气的鸡毛，还有一颗圆滚滚的野山楂。 “鸡王掉的毛，给妈妈；山楂酸，爷爷说妈妈爱吃。” 鼻尖的麦糠还没擦干净，混着他身上的奶香味，暖得我心口发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