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3月,顾祝同狼狈逃往台湾后,惊魂未定,旋即又听到一个坏消息:朝中老对手陈诚为了将他逐出台湾,施用“借刀杀人”之计,向老蒋建议说,“行政院和国防部都已迁台,大陆已无中枢机构,应派一资深要员回大陆主持后事才好。顾总长德高望重,老成谋国,堪担此重任。” 顾祝同当时正蜷缩在台北松山机场附近的一间临时营房里,身上的军装还沾着大陆的尘土,脸上的疲惫遮都遮不住。他逃到台湾的路上,坐的是挤得像沙丁鱼罐头的军机,身边全是哭爹喊娘的败兵,连口热饭都没吃上。听到陈诚的这番话,他手里的搪瓷缸“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茶水洒了一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太清楚陈诚的心思了。两人斗了半辈子,从黄埔军校时就不对付。顾祝同是黄埔系的元老,跟着老蒋东征西讨,手握重兵;陈诚是土木系的核心,靠着老蒋的信任,一步步爬到了参谋总长的位置。国民党败退台湾后,人心惶惶,老蒋急需稳定局面,陈诚就想借着这个机会,把他这个最大的竞争对手踢出局。 回大陆?那不是送死是什么?1950年的大陆,红旗已经插遍了大江南北,解放军的铁蹄踏遍了每一寸土地,国民党的残余势力要么被剿灭,要么躲进了深山老林。这个时候回去主持后事,无异于羊入虎口,别说主持后事,连小命都保不住。 顾祝同气得浑身发抖,抓起桌上的军帽就往门外冲。他知道,现在只有老蒋能救他。他一路小跑,跑到老蒋的官邸,卫兵见他衣衫不整,想拦他,他一把推开,大喊着“校长,我有话要说”。 老蒋正在书房里看地图,脸上阴云密布。看到顾祝同这副模样,他皱了皱眉,“墨三,慌慌张张成何体统?”顾祝同“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泪鼻涕一起流,“校长,陈辞修这是要置我于死地啊!大陆现在是什么情况,您又不是不知道,让我回去,就是让我去送死啊!” 他哽咽着,把陈诚的建议一字一句地复述出来,又把自己和陈诚的恩怨说了一遍。他说自己跟着校长几十年,出生入死,从没二心,现在败退台湾,他只想跟着校长好好整顿军队,东山再起,绝没有半点异心。 老蒋沉默着,手指在地图上轻轻敲击。他心里跟明镜似的,陈诚的那点小心思,他怎么会看不出来。陈诚想排挤顾祝同,独揽台湾的军政大权,可他也需要顾祝同这样的老牌将领来制衡陈诚。台湾就这么大地方,要是让陈诚一家独大,那他这个总裁的位置,坐得也不安稳。 老蒋叹了口气,扶起顾祝同,“墨三,起来吧。我知道你的难处,陈辞修的建议,我不会采纳。”他顿了顿,又说,“现在台湾局势不稳,正是用人之际,你我君臣同心,才能渡过难关。” 顾祝同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他磕了个头,“谢校长信任!” 这件事很快就传开了。陈诚知道老蒋的态度后,气得摔了杯子,却也无可奈何。他知道,老蒋这是在玩平衡术,不让他一家独大,也不让顾祝同翻身。 顾祝同虽然躲过了一劫,却也彻底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在台湾,他再也不是那个手握重兵的顾总长了,他只是一个寄人篱下的败将,要看老蒋的脸色,还要防着陈诚的暗算。 后来的日子里,顾祝同变得谨小慎微,很少参与军政大事,每天要么在家里练字,要么去郊外的寺庙烧香。他常常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看着大陆的方向发呆,嘴里念叨着“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陈诚则一步步坐稳了自己的位置,成了台湾的“二号人物”。他和顾祝同的斗争,也成了国民党败退台湾后,内部派系倾轧的一个缩影。 其实,从国民党败退台湾的那一刻起,他们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一群只顾着争权夺利的人,一群失去了民心的人,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终究逃不过历史的审判。 顾祝同和陈诚的这场斗争,看似是个人恩怨,实则是一个腐朽政权的最后挣扎。他们斗来斗去,斗掉的是人心,斗掉的是东山再起的最后一丝希望。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