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4年，王改荷正在做饭，几名日军突然冲了进来，上来就把她扑倒在地，丈夫见状，就要和鬼子拼命，却被鬼子一刀刺死了！ 土坯房里的柴火还在噼啪响，锅底的玉米糊刚冒热气，王改荷的胳膊就被反拧过去。 她看见丈夫抄起门后的扁担冲过来，刺刀寒光一闪，男人的喊声卡在喉咙里，血珠子溅到了灶台的陶罐上。 那只装着盐巴的陶罐，后来在她被拖走时，“哐当”一声摔成了三瓣。 日军据点的土牢里挤着七个女人，最小的才十五岁。 王改荷被枪托砸中后脑勺那天，听见汉奸在门外跟日本兵说：“她家男人早把粮食藏进了山里。”她这才知道，丈夫不仅是为护她而死，更是为了守住全村过冬的口粮。 高烧烧到说胡话的时候，王改荷感觉有人往她嘴里塞了块凉柿子。 后来才知道是同村的刘婶，趁日军换岗偷偷摸进来的。 刘婶的儿子去年在村口放哨时被打死了，她眼睛哭瞎了一只，却记得给每个发烧的姐妹喂水。 三个月后日军把她拖出去扔在路边，她爬回村时，灶台的裂缝里还卡着没烧完的柴火。 改嫁后生的小儿子总问她额头上的疤咋来的，她就指着墙上挂的豁口铁锅说：“那年煮玉米糊，锅炸了。” 盂县档案馆的老卷宗里记着，1944年冬天，当地维持会配合日军抓走了二十三个妇女。 刘面焕奶奶的口述录音里有段沉默，接着是“咔嚓”声她在摩挲当年藏粮食的地窖门栓，那门栓现在还放在纪念馆的玻璃柜里，铁环上的划痕跟王改荷家陶罐的裂纹，像两道永远合不上的伤口。 去年整理抗战老兵遗物时，我见过王改荷孙子捐的一个蓝布包，里面裹着半块烧焦的玉米饼。 他说奶奶临终前总摩挲这块饼，说要是那天早点把饼烙好，丈夫或许就不会在灶台边遇害。 其实我们都知道，在那个连盐罐都保不住的年代，哪有什么“早点”能躲过侵略者的屠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