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了十万日本人”,1993年,97岁的薛岳被告上法庭,面对法官的询问他沉默了许久,然后叹了口气说:“我杀了十万日本人”,话音一落,全场顿时停了下来! 原告律师的诉状还摊在桌上,“累计欠租180万新台币”的字眼刺得人眼睛疼。 被告席上的老人慢慢直起背,阳光从法庭窗户斜进来,照在他胸前那枚磨得发亮的青天白日勋章上。 旁听席有人低呼“是薛将军”,紧接着,整个屋子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老人的名字刻在抗战史的扉页上。 1896年生在广东乐昌,父亲给他取名“岳”,就是盼着他像岳飞那样“精忠报国”。 13岁揣着同盟会会员证闯广州,18岁进保定军校,教官说他“打仗像猛虎,布阵像绣花”。 1922年陈炯明叛变,他带着20个警卫守粤秀楼,子弹擦着耳朵飞过去,硬是把宋庆龄从炮火里护了出来。 最让人记挂的还是1941年冬天。 日军6万兵力扑向长沙,蒋介石拍电报让他“弃城”,他把电报往桌上一摔:“湘省若失,西南就完了!”他让士兵炸了湘江大桥,老百姓把粮食藏进山洞,日军饿着肚子攻城时,他带着九个军像铁桶似的围上去。 后来罗斯福给蒋介石打电话,说“你们在长沙的胜利,让太平洋战场的士兵都直起了腰”。 退到台湾那年,他以为还能扛枪。 可蒋介石只给了个“战略顾问”的空衔,月薪3000新台币,要养妻子、三个孩子,还有跟着他退过来的老部下遗孀。 松江路的公寓月租1万2,欠着欠着就过了14年。 房东上门催租,他从抽屉里翻出张褪色的照片,上面是长沙会战的指挥部,他指着说:“你看,当年我在这里,手里攥着五万多日军的名单。” 1998年春天,护士发现老人没醒。 床头柜上放着本翻开的地图,红铅笔圈着的长沙城,墨迹晕开了一小片,像一滴没擦干的泪。 当年法庭上那句“我杀了十万日本人”,后来成了台北老兵聚会时的酒引子。 喝到兴头,总有人拍着桌子喊:“薛将军说了,那些日本兵,是倒在咱们中国的土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