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日军闯入杨家时,一名士兵立即抱住仅6岁的杨明贞,粗暴地解开她的棉袍,脱掉她的裤子,女孩被吓得哭喊不止,杨父见状立刻冲上前去,拼命将女儿从日军手中抢回。可日军直接打了他两个耳光,又将其踢倒在地,杨母也未能幸免。 杨明贞的哭声卡在喉咙里,眼神像石头一样僵硬。她记不清日军走后谁第一个把她抱起来的,只记得自己是被裹在破棉袄里一寸一寸地发抖,连母亲的声音都像隔着水一样听不真切。 那年她家在河北易县南庄村,离北平不到百里。 7月7日卢沟桥响起枪声后,华北开始沦陷。日本关东军沿着津浦铁路南下,几乎天天有“搜查抗日分子”的名头,实则行抢掠之实。 杨父被踢断了两根肋骨,躺了小半个月。那段日子里,村口的老槐树被砍去一半,是日军当柴火烧的。村里人都不敢吭声,只等天黑后再给受伤的家人敷点草药。 杨母的伤也没好全,额头的疤一直留着,冬天遇冷还会发青。 1940年腊月,杨明贞已经10岁,八路军冀中军分区派出交通员,到了南庄村,传话说根据地正在东侧山里建立。 那天晚上,杨明贞悄悄躲在炕沿后面听母亲跟交通员说话,只听到一句“姑娘缝得快,手利索”。第二天,杨明贞跟母亲去了山里小屋,开始学着给八路军战士缝军衣、纳鞋底。 那些布都是从破旧棉袄里剪的,家里没有灯,母女俩就点松油灯熬夜赶活。有一次战士急需急救包,杨明贞半夜在缝布时扎破了手指,血滴在布上,她没敢吱声,用草木灰一搽又继续干,怕误了时辰。 缝完最后一个包时,她的眼皮已经睁不开。 几个月后,有人被日军抓走,说是“通共”,那天杨明贞和其他几个村童刚从山下讨饭回来。路上她看到几名日兵在查粮,还在抄家。她把看到的兵力数目、枪支方向都记了下来,晚上悄悄画在灶后墙上,再托母亲转交给交通员。 1942年冬,王二小牺牲的消息传到村里,南庄村几位长辈围着火堆讲起了他带路被杀的事。杨明贞那晚坐在屋角,一言不发,眼圈红了一整夜。 1949年秋,南庄村建了小学,缺老师,村干部问谁识字,杨明贞第一个举手。她坐在讲台上教孩子写“家”“国”两个字,讲山里藏粮食、村民缝军衣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