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儿子家住了三个月。我的退休金4300，昨天儿子不在家，我儿媳妇和我说妈，和你

来儿子家住了三个月。我的退休金 4300，昨天儿子不在家，我儿媳妇和我说妈，和你说个事，我以为他又想要买什么首饰，就问他啥事啊？结果儿媳妇的话让我大吃一惊。儿媳妇说，妈，不是要添首饰，是下个月孙子学校要组织春游，一 来儿子家住满三个月那天，厨房飘着糖醋排骨的香——是儿媳晓梅的手艺，也是我这把年纪最惦记的家常菜。 退休金卡缝在贴身口袋里，4300块，每月逢十到账，像座小堤坝，拦着我对“添麻烦”的恐慌。 晓梅系着围裙从灶台转过来，手背在围裙上蹭了蹭：“妈，跟你说个事。” 我正往碗柜摆筷子，瓷碗磕在木架上，“嗒”一声——这声儿像极了上次她提“看中条金项链”时，我心里那块石头落地的闷响。 “啥事啊？”我捏着筷子的手紧了紧，眼睛瞟向客厅电视柜上那个红丝绒首饰盒——上个月她生日，儿子说“妈您看着添件首饰”，最后是我垫了八百块，才凑够那条项链的钱。 晓梅却没看首饰盒，她走到我身边，指尖碰了碰我手腕上那串旧玛瑙——是我结婚时婆婆给的，珠子磨得发亮。 “不是添首饰，”她声音比灶上的蒸汽还软，“是小宇学校下月春游，老师说要家长陪同，可我和建军（儿子）这个月项目都赶工，实在抽不开身……” 我盯着她鬓角沾的面粉——刚才揉面时蹭的，心想：上次她要项链，真是“要”吗？ 儿子当时工资卡被项目压着，她嘴上说“喜欢”，转头却把项链收进我抽屉，说“妈您戴着好看，我年轻，戴这个显老气”。 原来有些“索取”，从来都裹着糖衣。 事实是，我总把“儿媳”和“花钱”捆在一起——住他们家，吃他们的，用他们的，退休金像块遮羞布，让我见不得她提“需要”；推断是，这种“防备”早成了堵墙，她站墙这边说“妈”，我在墙那边猜“又要啥”；影响呢？就是此刻，她明明是来“求助”，我却先在心里演了场“破财戏”。 那晚睡前，我把退休金卡塞进晓梅枕头下——卡上多了张纸条：“春游的护膝我在网上看好了，军绿色，耐脏；小宇爱吃的草莓蛋糕，明早我去买。” 她第二天红着眼圈说“妈您这是干啥”时，我才懂：家人之间哪有那么多“该”与“不该”？ 厨房的糖醋排骨又热了一遍，香味漫过客厅——这次，我没再盯着退休金卡，而是看着晓梅教小宇叠春游要带的风筝，线轴在她手里转得轻快，像极了那些被我误读的日子，终于松快地展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