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年,见习参谋黄登平在站岗时,突然发现大雾中好像有人影在活动,他悄摸过去,扔了两颗手榴弹,没想到,一下创造了越南战场上单兵歼敌最多的纪录。 那天凌晨,老山前线的大雾把铁丝网都遮住了,视线不到五米。黄登平原本是轮岗站哨,一般这种天气容易出事,他坚持不换岗。他听见不远处的草丛传来轻微响动,没吭声,也没马上开枪。 他低头慢慢向前挪动,绕了个弯,贴近那群黑影。接着,一左一右两颗手榴弹飞了出去,炸响的瞬间,一切都变了。 黄登平是湖北京山人,那年才22岁,刚从石家庄陆军学院分到部队,干的是参谋岗位。但他自己不这么想。 8月才到部队,9月就上了前线。他不喜欢坐办公室,每天拉着步兵连战士跑阵地、记敌军活动时间,琢磨地形和雨雾天气怎么影响观察角度,战士们私下说他不像参谋,更像狙击排长。 黄登平懂越南语,是他在军校学的。 大雾那天,他之所以能判断出敌人方向,除了听声辨位,还听到了越语低语。他心里一惊,这不是巡逻,是特工渗透。 越南人民军的特工部队不是一般士兵,他们受过抗美战争训练,能在雨林埋伏一周不吃正餐,靠啃树根和雨水活着。他们夜间出击、贴地推进,刺杀我方哨兵,用的是钢丝和匕首。 之前同一个区域就有小战士送饭被地雷炸伤,拖着断腿送完最后一段,死前嘴里还说“饭送上来了”。 黄登平不是头脑发热冲上去的。他一直在记录越军行动模式,那段时间连续两周夜里有响动,但都没摸到人。他怀疑是特工在试探,所以才坚持守岗,还提前规划了交战点的杀伤半径。 这次敌人确实来实的了,约十多人,从防线缺口摸进来,一旦进入主阵地,后果不堪设想。 黄登平不贪图硬拼,悄悄绕到侧后方,选好投弹角度,不慌不乱。爆炸后,他退回原位,端着步枪蹲了三个小时,直到雾散才和连部汇合。 战后搜查,一共十五具敌尸,都是全副武装,手里有冲锋枪、轻机枪,还有未出鞘的匕首。哨所前线仅一个人守,他毫发无伤。 黄登平后来提干做了连长,在老山轮战中还参与多次战斗。1985年又立了二等功。但他最常做的事,是教新兵怎么听地面动静,怎么观察雾中敌影。 这些事,没几个人记得,但边防史料里都有记录。黄登平不是传说,是个实打实的军人。在十年轮战里,他是那个站在哨所不退一步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