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72岁的抗战老兵马丹林躺在病床上，浑身插满了管子。而他身价100亿的儿子马未都，看了父亲一眼后，直接对医生说:“拔掉管子，不给他治了！” 北京一家医院的走廊里，三十多岁的马未都跟医生吵了起来，他穿得挺体面，声音却冷得像冰，说拔管吧，不治了，医生愣住了，盯着他，你疯了，你爸还在抢救呢。 没人知道三天前马丹林刚做完手术，这位九十年代身价百亿的企业家，现在像换了个人，转身签了放弃治疗的同意书，病床上七十二岁的老人，打过抗日战争的老兵，肋骨底下空荡荡的管子，他笑得像是松了口气。 别让我变成标本，手术醒来后老人摸着平滑的肚子对儿子说，他想起当年胶东半岛的战友，宁可拽着手榴弹一块儿炸了也不当俘虏，现在他躺在ICU里，身上插满管子，活着比死还难受。 马未都记得父亲总说镆铘岛的海风，年轻时他在盐碱地里扛枪打仗，现在癌细胞一点一点吃掉他的身子，医生说要么插管，能撑半年，但人就糊涂了，要么拔管，最多十天，但能清清楚楚地说话。 爸想体面走，马未都签完字回了病房，接下来几天，父子俩聊起老人年轻时的事，聊到他偷吃咸菜的糗事，最后那个清晨，老人在睡梦里走了，像当年退伍时一样，干干净净。 多年后马未都说，钱能买药，买不了尊严，他办的博物馆里，那些千年前的器物静静摆着，生死跟前，体面比活得久更实在，如今他常撸着猫说，人终究要走，怎么走，藏着这一辈子的骨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