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年,日军召开宴会,一个军统特工趁机混入其中,他拿出了一包剧毒,悄悄撒进酒里,过了不久,几十名日军将毒酒一饮而下! 詹长麟这人,出生在1913年的南京,家里穷得叮当响,从小就帮父母织缎子过日子,手上全是老茧。15岁那年,他托关系进了国民政府的警卫师,当个小勤务兵,天天跟着师长俞济时跑腿,擦枪递茶啥的,慢慢学了些部队规矩。1932年淞沪战役打起来,他随队上前线,扛弹药抬伤员,眼睁睁看着日军飞机扔炸弹,机枪扫射人群,地上血水和泥巴搅和一块。仗打完,母亲病了,他退伍回家,靠码头扛包和茶馆端盘子混口饭吃。日子过得紧巴巴的,1934年春天,父亲在鼓楼茶馆跟老相识王高科聊起,日本总领事馆招杂役,工资一个月14块银元。王高科是军统外围的,带詹长麟去面试,日本书记官宫下瞅了瞅他的手脚,总领事须磨弥吉郎点点头,就录用了他。从那起,他每天天不亮就扫地端茶搬文件,日本那边看他老实,渐渐让他进办公室转悠。后来他把哥哥詹长炳也拉进来,两人一块干,表面低头哈腰,暗地里抄文件听闲话,把情报一条条送出去。 1937年南京陷落,日军那六周的屠杀闹得天翻地覆,兄弟俩靠领事馆的白袖章捡了条命,可亲人没了,房子烧了,他们咬牙继续干杂役,盯着日本人的一举一动。军统南京区有钱新民和尚振声管着,詹长麟代号65,化名袁露,情报线拉得稳。六月初,他在书记官船山屋里擦桌子,看到一封没封口的信,抄下来一译,是日本外务省前次长清水留三郎要来,10号晚宴请华中派遣军军官和伪维新政府的梁鸿志、温宗尧那些人。消息报上去,军统重庆总部戴笠拍板,用毒酒收拾他们。毒药是氰化钾,从美国弄来,无色无味,重庆空运到南京,詹长炳转给弟弟,两人踩点定撤离路。詹长麟家眷早被军统送江北藏着,他知道干完这票,南京回不去了,但那股报复的劲头憋了两年,总算等到机会。 话说那宴会是6月10号下午开始忙活,仆役抬酒坛摆桌子,詹长麟穿灰布衫系围裙,推着四坛绍兴加饭酒的车进厨房。毒粉藏袖里,小纸包拇指大,他停车墙角,掀坛盖倒进去,搅十几下,晶体化开没痕迹。推车往前厅,坛子搁清水留三郎桌边。他弯腰斟酒,主位先倒,酒色琥珀杯沿干净。门外宪兵踱步皮靴响,他低头干活,斟完退侧廊擦手。七点多客人进场,清水留三郎西装笔挺,堀公一握手,书记官宫下、吉生、金子,警察署长内藤四郎,翻译石桥,伪那边梁鸿志、温宗尧、陈群、任援道、高冠吾全齐了。原邀的日军将领山田乙三、吉本贞一没来,缺位用领馆外交人员补。厅里烟味重,仆役端菜,詹长炳递毛巾,詹长麟混人群瞄酒杯。八点堀公一讲话举杯敬清水,大家碰杯喝干。詹长麟见状请假说肚子疼,主管挥手,他绕后院脱围裙塞草丛,跟哥哥交换眼色,换布衫侧门钻出。夜里江边黑,两人跨自行车压碎石往燕子矶赶。身后宴厅,五分钟后有人捂喉倒下,杯子碎地,宫下脸紫抓桌滑落,吉生吐沫抽搐。厅乱套,梁鸿志推椅撞碗,温宗尧扶墙吐,陈群瘫椅,内藤召兵腿软。清水想走仆役挤,宪兵破门军医提箱,针管扎洗胃管插,血沫药水味混一块。死俩,书记官金子和中佐公平,余下三十多人抬去安慈惠、日军野战医院抢救,化验出氰化物。兄弟俩到江边,刘玉卿、王高科备舟,跳上划水北渡。毒剂没匀剂量少,本该一锅端落空,可日伪脸丢尽了。 事后日军炸了锅,全城封锁岗哨街头,宪兵汪伪特务抓人,亲戚挨鞭子水刑,没人松口。詹长麟兄弟先蹲江北六合乡下农舍,泥屋挤,军统送米粮,夜里轮班望风。詹长炳踩田埂探路避巡逻狗。一个月后风头松,两人扮贩夫步行转浙江天目山村,租地种稻弯腰播秧收割捆禾,日出干到日落。1945年8月日本投降,收音机广播村民围听,他们收拾包袱火车回南京。战后国民政府给詹长麟五万法币和忠勇杀敌银盾,他开小旅馆饭店,台前登记招呼客人,日子稳当。军统南京区骨干钱新民、尚振声、卜玉琳、安少如多被汪伪破获,谭文质投敌出卖抓捕枪决,可詹长麟低调度过,1944年军统安排他家从上海走,胜利后退出系统。2005年抗战六十周年,九十二岁的他开口讲毒酒案,前因后果一五一十,报上登了,感动一堆人。 逃亡路上,兄弟俩先在六合乡村躲避,军统接应到位,供应粮食避开日伪巡逻。一个月后转移浙江农村,隐姓埋名种地过活,那几年日子苦,但总算熬到胜利。战后詹长麟回归普通生活,开旅馆养家,哥哥詹长炳也回南京,但1950年就去世了。詹长麟一直低调,到老了才公开讲这事,2008年他95岁时离世。南京市政府后来表彰他俩为新中国成立突出贡献英雄,认可他们在抗战中的付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