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有人打电话约我吃饭,我直接拒绝,原因很简单,对方是个男同学。对方见我拒绝,问

芦苇飘雪 2025-09-23 16:05:49

昨晚有人打电话约我吃饭,我直接拒绝,原因很简单,对方是个男同学。对方见我拒绝,问我为什么?我说没什么为什么,单纯的就是不想去。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传来林哲带着笑意的声音:“苏晓,十年没见,你还是这么直接。” 我握着手机走到阳台,晚风带着初夏的燥热吹过来。林哲这个名字像落满灰尘的旧书,翻开时带着模糊的记忆碎片——高中时坐在斜后方的男生,篮球场上的身影,还有毕业那天塞给我却被我偷偷丢掉的同学录。 “不是直接,是怕麻烦。”我靠在栏杆上,看着楼下路灯下散步的情侣,“毕业这么久,突然吃饭多奇怪。” “奇怪吗?”他的声音顿了顿,“我上周在医院看见你了,穿着白大褂在儿科诊室忙到满头汗,想打招呼又怕打扰你。” 我心里咯噔一下。上周三值门诊,确实遇到个难缠的患儿家属,闹到最后我差点哭出来。原来有人在我最狼狈的时候,远远看过我一眼。 “你怎么知道是我?”我忍不住问。 “你左边眉骨上的痣,我记得。” 这句话让我突然失语。高中时我总觉得那颗痣丑,想用刘海遮住,林哲却在一次小组讨论时说:“像颗小星星,挺特别的。”当时我以为他在嘲讽,红着脸怼了他一句“关你屁事”。 挂了电话,我盯着手机屏幕发呆。护士站的小吴凑过来:“苏医生,跟谁打电话呢?脸都红了。” “没谁,老同学。”我把手机塞回口袋,却忍不住翻开了校友群。几百人的群里,林哲的头像很简单,是一只趴在书上的猫。点进他的朋友圈,最新一条是三天前的:“终于拿到主治医师资格证,纪念一下。”配图是证书和一张医院走廊的照片,背景里的logo我再熟悉不过——市中心医院心外科。 原来他也成了医生,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和我一样在医院的走廊里奔波。 第二天值夜班,凌晨两点接到急诊会诊通知。推着抢救床跑向手术室时,迎面撞上一个穿着手术服的男人。对方扶住我的胳膊,声音带着刚下手术的疲惫:“小心点。” 抬头的瞬间,我们同时愣住。林哲的口罩拉到下巴,眼底带着红血丝,左边眉骨上竟然也有颗痣,比我的小一点。 “是你?”他先反应过来,嘴角勾起笑,“这么巧,你也值夜班?” “儿科会诊。”我指了指抢救床,“急性喉炎,得马上插管。” “我刚做完搭桥手术,准备去休息室眯会儿。”他帮我把抢救床推到手术室门口,“需要帮忙吗?” “不用,谢谢。”我匆匆点头,转身进了手术室。三个小时后手术结束,患儿脱离危险,我瘫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刚拿出手机想订外卖,就看见林哲提着两个保温桶走过来。 “猜你没吃饭,医院食堂的粥,还有我妈做的酱菜。”他把保温桶递过来,“刚去护士站问了,你还没走。” 粥还是热的,酱菜是我小时候爱吃的味道。林哲坐在我旁边,小口喝着粥,没怎么说话。窗外的天慢慢亮起来,晨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我突然发现,他不再是高中时那个青涩的男生,白大褂下的肩膀很宽,眼神里带着医生特有的沉稳。 “其实高中时,我挺怕你的。”他突然开口。 我差点呛到:“怕我?我又不吃人。” “你总皱着眉,好像谁都欠你钱。”他笑起来,“有次我看见你在操场哭,手里攥着模拟考的卷子,想递纸巾又不敢。” 那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段日子,父亲重病住院,家里欠了一堆债,我只能靠拼命学习来麻痹自己。原来那天偷偷躲在角落哭的时候,有人远远地看过我。 “后来为什么没联系?”我问。 “毕业那天我给你写了同学录,想让你填联系方式,你没要。”他低头搅着粥,“我以为你讨厌我。” 我突然想起毕业那天,林哲红着脸把本子递给我,我却因为心情烦躁,说了句“没空”就走了。原来那些年的误会,只是因为我的任性和怯懦。 那天之后,我们开始偶尔联系。有时是他值夜班时发来的“儿科走廊的灯坏了,走路小心”,有时是我遇到疑难病例时的请教,他总能耐心解答。 六月的一个周末,林哲又打电话约我吃饭。这次我没有拒绝。 餐厅选在医院附近的小馆子,他提前订好了靠窗的位置。点菜时,他熟练地点了我爱吃的糖醋排骨和番茄炒蛋,就像高中时,他总能准确记得我不爱吃葱姜蒜。 “其实那天打电话约你,是有件事想告诉你。”他放下菜单,眼神认真,“我下个月要去援疆了,为期一年。” 我手里的筷子顿了顿:“什么时候决定的?” “上个月,医院组织报名,我报了名。”他笑了笑,“心外科在那边很缺人,我想去试试。” “危险吗?”我忍不住问。 “还好,有医疗队跟着。”他递给我一个信封,“这是我的联系方式,还有我家的地址。我不在的时候,要是我妈有什么事,麻烦你多照看一下。” 信封里除了纸条,还有一张照片——高中时的毕业照,他在照片背面圈出了我,旁边写着:“苏晓,要一直开心。” 那天吃完饭,我们一起走回医院。路过儿科诊室时,他指着门口的牌子说:“以后我回来,要是我妈生病了,就找苏医生看诊,给打个折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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