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兰德公司的研究人员看来，他们开发的甚至不应该算是一个兵棋推演系统。他们只

其实，在兰德公司的研究人员看来，他们开发的甚至不应该算是一个兵棋推演系统。他们只是借用了兵棋推演的框架，开发的重点是分析性模型。他们希望通过控制模型的变量，用软件进行“推演”，既有别于传统分析过程，又能避免人与人推演过程中所表现出来的“琢磨不定和反复无常”。[110]vi-vii对兰德公司而言，兵棋推演和分析性模型都不是什么新东西，但是把两者结合却是一种创新。[111]71 科应公司把开发重点放在了“人在回路”的兵棋推演系统上，尽管也要采用先进的计算机仿真、数据库和人机交互等技术，但主要实现的是人与人推演的过程。[112]51-52 从两家公司提供的方案来看，科应方案略显中庸，兰德方案则较为先进，甚至有些激进。其实，在1979年11月初正式发布的需求说明文件里，有这样一段话： 我们并不相信，仅仅通过一组更复杂的计算机模型或者仿真就可以获得这样的（评估）能力……我们需要一种综合的、富有远见的方法，实现人与计算机—通信技术的最佳组合，这种方法预测的有效性不能低于我们目前使用的战略模型。[110]84 如果看懂了这段话就不难推断，马歇尔会认为科应方案更符合他的预期，而事实也的确如此。然而在评审阶段，兰德方案赢得了绝大多数专家的认可，尽管马歇尔有不同意见，但在当时的情境之下，他最终还是决定选择兰德公司。[1]139 不久，兰德公司便从国防核力量局那里拿到一份合同，编号“DNA001-80-C-0298”。利用这笔经费，公司组建了一个“兰德战略评估中心”（RSAC），中心主任名叫保罗·戴维斯（Paul K. Davi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