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儿子说要娶隔壁村小寡妇张桂芬，我死活不同意。 她男人走时才32岁，留下个5岁丫头，村里人背地里都说她命硬克夫。 可儿子铁了心，把家里攒了八年的18万彩礼钱全给了张家，还在县城买了套89平的婚房，房产证上只写了她一个人的名字。 头两年桂芬还算老实，每天天不亮就给我端红糖水煮鸡蛋。 去年腊月她弟弟结婚，非要把我压箱底的龙凤金镯子借去当聘礼，说是三天就还。 结果三个月过去，镯子没影儿不说，倒看见她弟媳戴着同款在镇上赶集。 我让儿子去要，他支支吾吾说："妈，咱家又不缺这点金子。" 今年清明上坟，撞见桂芬躲在老槐树后头抹眼泪。我心想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母老虎也有委屈的时候？凑近了才听见她对着手机哭："当初说好给我弟买车的钱，怎么又拿去赌了？"合着这些年贴补娘家的钱，全是从我儿子的工资卡里抠出来的。 最可气是上个月，儿子半夜偷摸给寡妇前婆家送了两袋大米。我举着扫把追到村口，他红着眼吼："桂芬怀着三个月身子，总不能让她饿着！"可我分明记得，上周才看见桂芬在卫生院取避孕药。 昨儿个亲家母上门闹，说桂芬把县城房子抵押了给她爹治病。我翻出泛黄的购房合同，白纸黑字写着"单独所有"。儿子蹲在墙角抽闷烟，当初花68万买的房，现在市价跌到55万都没人接盘。亲家母甩下一句"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踩着高跟鞋咯噔咯噔走了。 夜里听见西屋传来摔碗声，桂芬尖着嗓子骂："你们老陈家三代单传，要不是我肚里这个种，你妈早把我撵出去了！"我攥着老头子的遗照，他临终前攒的7万养老钱还锁在五斗柜最底层。这日子过得，真不知道哪天是个头。你们说，我这当婆婆的该把棺材本捂紧了，还是再信他们夫妻一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