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日本无条件投降后,余汉谋以为终于可以重返广州了。 1945年8月15日,日本天皇在广播中宣布无条件投降,亚洲战场上的枪声终于停歇。在得知这一消息后,余汉谋对身边的部下表达了重返广州的期盼。作为中国抗战中的重要将领,他终于迎来了这一刻。 作为第七战区受降官,余汉谋在汕头主持了接受日军二十三军投降的仪式。日军参谋长富田直亮率部向中国军队递交了武器装备,正式宣告日本在广东地区统治的结束。1938年广州失守曾让他饱受批评,如今他终于能昂首挺胸地回到这座城市。 随后,余汉谋因抗战的贡献,当选为国民党第六届中央执行委员。余汉谋作为粤系军人,虽然早在1936年就背叛陈济棠投靠蒋介石,但蒋对他的提防从未减轻。 在广东,余汉谋拥有广泛的社会关系网络。多年来,他与广东的地方士绅、工商界人士建立了深厚的联系。回到广州后,他曾规划利用这些关系推动战后广东经济复兴,以巩固自己在地方的影响力。然而,这些设想很快就被蒋介石的安排所打破。 抗战胜利不久,蒋介石借口全国军事布局调整,将余汉谋调离广东,委任他为浙江衢州绥靖主任。表面上,这是对余汉谋的重用,还伴随着晋升二级陆军上将的荣誉。但实际上,这一决定让余汉谋离开了他熟悉且拥有广泛影响力的广东,削弱了他的军政实力。这种"明升暗降"是蒋介石惯用的手段,余汉谋对此心知肚明却无可奈何。 到了1948年5月,余汉谋再次获得晋升,担任陆军总司令一职。这个职位听起来地位显赫,实际权力却十分有限。余汉谋几乎整日闲在家中,与国家军事大权渐行渐远。正是在这段时期,他有了更多机会接触南京的党国要人,对国民党的腐败与无能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在南京的几个月中,余汉谋逐渐看清了国民党高层的真实面貌。那些在他眼中应该为国家前途负责的人物,实际上只关心个人利益和派系斗争。对此,余汉谋曾向亲信表达了失望之情,认为这些官僚多年来只懂得争权夺利,对国家大事毫无办法。 1949年初,随着解放军的节节胜利,国民党军队的败退已成定局。面对这样的局势,余汉谋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境地。虽然他已经看清了国民党的颓势,却仍然无法果断地做出选择。共产党方面通过罗梓材等余汉谋的旧部与他取得联系,希望能够策动他起义或保全广东,以实现和平解放。这也是当时共产党的策略之一,此前程潜和陈明仁的起义已让湖南实现了和平解放。 然而,余汉谋对起义一事显得犹豫不决。他向罗梓材表示,起义并非易事,除了个人历史问题外,还有来自特工人员的威胁。他认为只有将可靠的兵力调回广州,在有利条件下才能考虑这些问题。虽然如此,余汉谋也承认国民党大势已去,不可能逆转,甚至表示到时候自己会选择不抵抗,悄然离开。 到了1949年10月,随着解放军向广东挺进,余汉谋看到身边的国民党军队不是逃往台湾、香港、海南,就是选择起义投诚。此时的他,从自己的腰包中拿出钱,给广东绥靖公署的职员们发放了三个月的遣散费,让他们各自寻找出路。10月13日,余汉谋带着部分随从从虎门乘坐海轮,经湛江前往了海南岛。 在海南岛上,余汉谋与同乡薛岳会合。薛岳已经在岛上布置了所谓的"伯陵防线",面对缺乏海军的解放军,余汉谋一度心存侥幸。他主动放弃了广东绥靖公署主任的职务,表示愿意作为薛岳的副手,协助在海南岛进行最后的抵抗。然而,他们低估了解放军的决心和智慧。在韩先楚的指挥下,解放军仅凭着木船就成功渡过了琼州海峡,"伯陵防线"迅速崩溃。余汉谋与薛岳只得带着残部逃往台湾。 这是余汉谋人生的重大转折点。年过半百的他,离开了自己熟悉的故土,飘零于一个远离大陆的小岛上。这与他当年投靠蒋介石,成为广东一方诸侯时的风光形成了鲜明对比。在台湾,余汉谋被授予"陆军一级上将"的虚衔,但实际上只能担任一些闲职,没有实权。 余汉谋的生活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他居住在台北郊区,不再指挥千军万马,而是过起了普通人的生活:种菜、下棋、参加宗教活动。在妻子的影响下,余汉谋皈依了基督教,每天固定到教堂唱圣歌、做祷告。曾经叱咤风云的将领,此时的生活与普通退休老人无异。 1980年4月4日,台北举行了纪念蒋介石逝世五周年的中正纪念堂落成典礼。已是耄耋之年的余汉谋全身戎装参加了仪式,在烈日下正襟危坐两个多小时,随后又向蒋介石铜像行礼致敬。这场活动对他的健康造成了严重影响,回家后他感到胸部不适,第二天入院检查被确诊为喉癌。 就在同年,余汉谋98岁的姐姐决定从香港回到广州定居。对于姐姐的决定,余汉谋表示支持,认为落叶归根是正确的选择。他还派遣三太太前往香港,帮助姐姐处理回大陆的相关事务,并为她准备了轮椅等生活必需品。 然而,当姐姐如愿回到故土之时,余汉谋的生命已进入倒计时。1981年12月17日,就在姐姐回到大陆的同一个月,85岁的余汉谋因喉癌在台湾病逝,结束了他跌宕起伏的一生。
1943年,新四军团长汤景延突然叛变,杀害了三名战士,并带领六百人投敌。有人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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