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陈独秀第三子年近七旬的陈松年,拄着拐杖,步行10余里来给父亲扫墓,他每年都要来一次直到他1990年去世。 1976年的清明节,天还没亮透,安庆城外的泥巴路上就多了串脚印。66岁的陈松年换了身最干净的布衫,拄着根磨得发亮的竹杖,深一脚浅一脚往山里走。他要去的地方埋着父亲陈独秀——那个在历史课本里被反复提起,却连块像样墓碑都没有的人。 陈家老宅的院墙早就塌了半边,但松年还记得小时候的事。三岁那年家里遭了兵匪,两个哥哥翻墙逃命,他跌进邻居家的澡盆里。那大娘一把搂住他,扯着嗓子骂追兵:“这娃是我亲生的,你们敢动试试!” 后来大哥二哥在上海闹革命被砍了头,姐姐去收尸哭到吐血,没两年也病死了。松年总说:“活下来的人,得替他们记着。” 1942年,陈独秀在四川江津咽了气。外头战火连天,松年揣着东拼西凑的钱,雇了条小船把棺材往老家安庆运。船过三峡时浪头拍得棺材板直晃,他整宿整宿蹲在船头不敢合眼。到了地头又怕人挖坟,墓碑上连真名都不敢刻,只敢写“陈乾生”。 那些年扫墓就像做贼。有次红卫兵追到山脚,松年把香烛往怀里一塞,钻进荆棘丛里蹲到天黑。回家路上衣裳划破了十几道口子,老伴问他疼不疼,他摸着胸口的烈士证说:“爹娘哥姐的苦才叫疼。” 后来日子缓过来了,政府给修了墓。松年却还是每年清明要走那条十里山路,有回摔在沟里磕破了头,儿孙要背他,他摆摆手:“这条路,我得自己走完。”直到1990年临终前,他还念叨着:“明年开春,记得给我备双新布鞋......” 如今站在陈独秀墓前,青石板上“陈独秀之墓”五个字映着晨光。当年那个躲在澡盆里的孩子,用半辈子给父亲换了块堂堂正正的碑。可那些藏在岁月里的故事,又有多少人真正懂得? 问读者: 老一辈人常说“落叶归根”,可要是根都被人刨了,你会像松年这样拼了命也要把根重新种回去吗?
那时,那些光鲜亮丽的民国范儿,大多都是富贵人家…民国风情老照片老照片独特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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