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鸽老了！ 菜场里撞见素颜买菜的梦鸽，眼角皱褶能夹住三根葱叶，发缝间扎眼的银丝比菜摊上的茭白还晃眼。谁能想到这是80年代穿着旗袍在人民大会堂连唱三首红歌的顶梁柱？ 五年前丈夫出事时她眼里的光就暗了。现在每天雷打不动六点起床，坐四站公交去老年大学教声乐，保温杯里泡着胖大海的嘶哑声，和二十年前磁带里的《沂蒙颂》差了八个调。 北京胡同口的大妈们常嚼舌根："当年她家保姆都穿貂，现在羽绒服袖口磨得透棉花了。"可每月15号发退休金那天，准能看见她拎着两盒稻香村去看望声带受损的老搭档。 57岁的女高音如今唱不上去《在希望的田野上》，倒是把菜市场的砍价功夫练得炉火纯青。三块钱的青菜非要抹零，转头把省下的硬币塞给天桥下拉二胡的盲艺人。 看着超市镜子里的鱼尾纹，她笑着对收银员说："我这褶子比你们货架的年轮蛋糕还密。"转身哼着走调的《红梅赞》，踩着三十年前的黑色小皮鞋消失在胡同尽头。 多少中年人正在经历这样的岁月暴击？美人迟暮不可怕，怕的是被生活磨掉精气神。大家觉得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