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市烧烤摊的烟火气里总能撞见人间百态。 那晚正和几个朋友撸串喝酒，突然冒出个穿

夜市烧烤摊的烟火气里总能撞见人间百态。 那晚正和几个朋友撸串喝酒，突然冒出个穿皱巴巴衬衫的中年男人，一屁股坐下就抄起肉串往嘴里送。 老张当场要掀桌子，老王抄酒瓶的手都在抖，我赶紧拦住——这年头谁还没个难处？ 几杯冰啤酒下肚，这人才支支吾吾坦白钱包见底。 我顺着他飘忽的眼神望去，路灯下站着个穿褪色套裙的女人，手里攥着个磨破边的帆布袋，影子被霓虹灯拉得老长。 让老板现炒的猪脚饭递过去时，男人眼眶通红，攥得我手生疼。 那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烟盒纸，现在还躺在我手机壳夹层里。 想起十年前创业失败那阵，我也在快餐店后厨捡过别人剩的盒饭。 人在谷底时，尊严就像块烫手的山芋，捧着怕凉了，扔了怕碎了。 最戳心窝的是那个躲在暗处的女人——能忍着羞耻陪男人挨桌讨饭的，不是债主就是真爱。 有时候成年人的体面，不过是把尊严叠成豆腐块，揣在看不见的夹层里。 凌晨收摊时，烧烤架余温未散。 那些在生活油锅里反复煎炸的人啊，谁不是一边漏着馅，一边硬撑着不散架？ 这世道，能伸手时不戳脊梁骨，大概就是最体面的慈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