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年,傅雷跟情人在书房约会,傅雷的妻子突然推门进来。只见她只是轻轻放下两杯茶水,又默默地走了出去。随后在客厅站住,对正在玩耍的儿子说到:“爸爸在忙,别打扰到他。”
傅雷,这位翻译界的巨匠,以其严谨和传神的翻译作品被后人铭记。他一生翻译了33本名著,每一部都以精妙而传神的语言展现了原作的神韵。他翻译时总是力求完美,甚至为了找到与外文成语或俗语相匹配的汉语表达,他常翻阅《国语大辞典》,每日翻译进度严格控制在千字以内。他的翻译细腻到一句话若稍有不妥,他会耿耿于怀十年。法国人曾赞叹道:“再也没有人能将我们的名著翻译得如此传神了。”
这种近乎苛刻的完美主义不仅成就了傅雷,也让他的精神承受着巨大压力,最终在58岁时,他选择了结束自己的生命。然而,这一切似乎早在他的童年便埋下了种子。
1908年,傅雷出生于江苏南汇的一个地主家庭。四岁那年,他的父亲因受诬陷入狱,患上肺痨后不久离世。为救丈夫四处奔走的母亲无暇顾及家中幼子,傅雷的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接连因病夭折,唯有傅雷幸存。
母亲将全部希望寄托在傅雷身上,对他的教育严苛至极。七岁时,她为傅雷请了一位私塾先生,自己则坐在一旁做针线活,紧盯着孩子的一举一动。傅雷稍有懈怠,便受到非人的惩罚。有一次,傅雷温习功课时不小心睡着,母亲将蜡烛头嵌入铜钱孔中,点燃后把蜡油滴在他的肚脐上,将熟睡的傅雷生生烫醒。傅雷的尖叫惊动了邻居,赶来阻止这场残酷的“教育”。
母亲的惩罚方式极为严厉。她曾将不会游泳的傅雷丢进河里,让他在河水中拼命扑腾,直到快要淹没时才将他捞起。傅雷初中时有一次逃学,母亲愤怒至极,甚至准备先杀掉他再自尽,幸好邻居及时赶来,才避免了悲剧的发生。从此,傅雷再也不敢逃学。
1939年的一个下午。彼时,朱梅馥与傅雷结婚已有七年。岁月静好,两人共同哺育了可爱的儿女。那日,朱梅馥如往常般操持家务,忙里偷闲泡了两杯香茗,想给辛勤工作的丈夫送去。推开书房门的一刹那,她怔住了。只见傅雷与一名女子正耳鬓厮磨,甚是亲昵。而那女子,曾是朱梅馥的好友,名唤成家榴。
朱梅馥默不作声,将茶盏轻轻放在桌上,又悄然退了出去,仿佛刚才的一幕只是南柯一梦。她走到客厅,孩子们正在嬉戏打闹。她努力挤出一抹微笑,柔声说:"宝贝们,爸爸在忙正事,咱们不去打扰他好吗?"
若说起朱梅馥与傅雷的缘分,还要从他们的童年说起。两家自祖辈起就是世交,朱梅馥更是从小与傅雷青梅竹马。傅雷的父亲英年早逝,母亲改嫁他人,童年的坎坷令傅雷性情愈发孤僻。然而,亲和活泼的朱梅馥却总能走进他的心房,逗他开怀。朱梅馥慧眼识珠,知傅雷定是可成大器的不凡之才,便暗暗许下终身之愿。
1927年,两家定下婚约。傅雷远赴巴黎深造,临行前恳切地对朱梅馥说:"我在异国努力学习,取得学识,将来回国成家立业,咱们就成婚,好吗?"朱梅馥含羞点头,目送傅雷离去的背影,心中满是欢喜盼望。
谁曾想,天意弄人。远在巴黎的傅雷,竟对一位法国女郎玛德琳一见倾心。玛德琳活泼热情的个性,令傅雷如醉如痴,竟萌生了悔婚的念头。他一度想给朱梅馥写信退婚,但被好友阻止。朱梅馥对这段波折一无所知,仍满心欢喜地等待良人归来。
1944年5月,傅雷以“迅雨”为笔名在《万象》杂志上发表了《论张爱玲的小说》。他以细腻而犀利的笔触评论了张爱玲的作品,对精彩之处不吝溢美之词,而对于遗憾之处则毫不留情。傅雷的评论很快引起张爱玲的注意,当时她的《连环套》正在连载,她迅速做出了回应,写了一篇《自己的文章》,坦然谈及自己的创作理念。
张爱玲认可傅雷对《连环套》“刻意做作”的批评,并表示将努力改进。然而,她坚定地维护自己的创作选择,认为即便作品聚焦于男女之事,也能展现人性的素朴与真实。这场文坛对话本无矛盾,然而张爱玲随后发表的小说《殷宝滟送花楼会》,却让傅雷陷入了极大的尴尬。
小说影射傅雷与成家榴之间的暧昧,将二人塑造成“沉浸于矫揉造作情感”的角色。张爱玲不仅写出了二人的隐秘情感,还将自己化名为“爱玲”写入故事,引发了极大的争议。傅雷因此愤怒地表示:“《金锁记》的作者人品竟如此低劣,真是错看她了。”
傅雷的生活远不止于文学评论的风波。他一生对家庭教育有着极高的要求,尤其对大儿子傅聪倾注了极大的心血。从傅聪5岁时起,他便开始严格监督其学习,甚至不惜用极端方式来纠正错误。有一次,傅聪因疏于学写字被傅雷用蚊香盒砸中鼻梁,血流满面,这场景让傅聪记忆深刻。
傅聪展现出音乐天赋后,傅雷更是不遗余力地培养。他为傅聪请来名师,要求他每日练琴八小时,稍有懈怠便严厉斥责。然而傅雷的爱是深沉而复杂的,他不仅要求儿子成为音乐家,更希望他首先是一个有赤子之心的“通人”。傅聪回忆,父亲始终强调“先为人,次为艺术家,再为音乐家,终为钢琴家。”
放飞的码头
我只看看还需不需要纸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