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被马撞伤,屠夫好心相救,老汉说半夜你莫杀生。 "那杀猪匠陈大勇,昨夜里硬是把半扇猪丢进灶膛烧了! 火光映得半边天通红,味儿熏得三里地外的黄鼠狼直打喷嚏。 你们说奇不奇? 这杀猪匠向来把刀磨得比婆娘舌头还利,今儿个竟跟发了癔症似的……" "咣当"一声,药材袋子散得满地都是,驴车轱辘撞在青石上直冒火星子。 那枣红马前蹄腾空,鼻孔喷着白气,铜铃铛震得耳膜生疼。 王老汉瘫在路当中,左腿弯成个怪异的弧度,白生生的骨头茬子支棱着。 "作孽哟! 正巧陈大勇挑着杀猪担子路过。 这屠夫生得膀大腰圆,腮帮子鼓得像塞着俩馒头,手里那把剔骨刀寒光闪闪。 他三步并作两步,撕下汗巾子给王老汉包扎。 谁料王老汉一把攥住他腕子,指甲掐进肉里:"后生仔! 半夜……你莫……杀生……" 陈大勇当他是疼糊涂了,抄起扁担要追那匹肇事的马。 王老汉突然伸长脖子,喉咙里发出公鸭似的怪叫:"那马眼睛是红的! 快走! 快走! 后来村里人都说,王老汉被撞得邪了门。 他躺在陈大勇家炕上养了三天,整日盯着房梁念叨"血月亮要出来了"。 第四日清早,他瘸着腿非要回村西头的破庙住,说那里供着土地爷,能镇得住煞气。 这夜三更天,陈大勇家的磨刀石又唱起了戏。 月光从窗棂缝里漏进来,照得杀猪刀泛出蓝光。 他媳妇在里屋翻了个身:"当家的,今儿个集上刘财主定了两扇肉……" "知道了! 陈大勇往铜盆里泼了勺热水,猪圈里传来肥猪哼哼。 他刚把刀刃贴上猪脖子,灶房突然传来"咔嚓"一声脆响。 油灯莫名其妙熄了,窗纸簌簌发抖,像是被谁在外头吹气。 "莫不是要下雨? 陈大勇嘟囔着摸火折子。 指尖触到个冰凉物件,吓得他蹿上案板。 月光下,王老汉拄着榆木拐棍立在院中,浑身湿漉漉的直往下滴水,活像是从井里刚捞出来的。 "老叔! 您这腿……"陈大勇话没说完,王老汉突然扑通跪下:"大勇啊! 半夜莫杀生! 那马是阴兵借道,你救了我,就沾了因果! 陈大勇只当老头犯了癔症,抄起扫帚要赶人。 王老汉突然扯开衣襟,胸口碗口大的淤青上,赫然印着个马蹄印! 那印记泛着青紫,活像刚盖上的戳子。 陈大勇媳妇在屋里尖叫起来,她看见王老汉身后,影影绰绰站着七八个穿黑袍的人形。 第七日夜里,陈大勇到底没忍住刘财主给的双倍铜钱。 磨刀石在月下泛着幽光,猪圈里那口黑猪突然发出婴儿般的啼哭。 刀刃刺破猪喉的瞬间,血柱子喷得丈许高,在半空凝成个血葫芦模样。 陈大勇突然觉得后颈发凉,仿佛有无数根冰针在扎。 他回头望去,灶膛里的火苗不知何时变成了惨绿色,映得墙上人影扭曲如鬼魅。 更骇人的是,案板上那扇猪肉竟微微颤动,猪眼睛里淌出浑浊的泪。 "嗷嗷——"凄厉的嚎叫震碎了窗纸。 陈大勇看见王老汉从梁上倒垂下来,白发拖在地上像条白蛇。 老头嘴里含着把生锈的铜钥匙,正对着猪肉念念有词。 "半夜莫杀生! 半夜莫杀生! 王老汉的嗓音忽男忽女,混着铜钥匙的叮当声。 陈大勇举刀的手不住发抖,刀刃在猪心处怎么也刺不下去。 突然,黑猪猛地翻身坐起,前蹄合十竟朝他作了个揖! 后来村里人都说,陈大勇是撞了阴神。 他把整扇猪肉架在柴火上烤,肉香里混着檀香味,飘出十里地。 王老汉再没出现过,只有破庙土地爷的供桌上,多了把带血的铜钥匙,钥匙柄上刻着"阴兵曹"三个小字。 如今黑风岭的野狼都绕着陈大勇家走,说他身上沾了猪魂的怨气。 可那些半夜路过他家后院的,都说能听见磨刀声和猪哼哼,间或还夹杂着半句:"后生仔……半夜……"
老汉被马撞伤,屠夫好心相救,老汉说半夜你莫杀生。 "那杀猪匠陈大勇,昨夜里硬是把
时髦蛋糕文化
2025-03-26 14:2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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