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8年慈禧太后去世，李莲英请求回老家养老。隆裕太后面色不善，心想：“你做了多少恶事，我岂能放你离开！”李莲英赶紧指着身后的7个盒子说道：“主子，老奴把这些东西交还给您，请您恩准我回家养老！” 1908年冬天，紫禁城笼罩在刺骨寒意中，慈禧太后刚咽气不到一昼夜，光绪帝也蹊跷离世。 新上任的隆裕太后坐在养心殿暖阁里，手指捏着账本边角发白，朝廷金库早就见底，各衙门三天两头伸手要银子，连侍卫的饷银都欠了两个月。 这时候李莲英佝偻着背挪进殿来，60多岁的老太监褪去往日威风，粗布棉袍下摆还沾着雪水泥点，他身后跟着四个小苏拉，吭哧吭哧抬进来七个包铜角的樟木箱子。 箱盖掀开的瞬间，隆裕眼角不受控地跳了跳：三尺高的红珊瑚树、成摞的东珠朝冠、码得整整齐齐的赤金元宝。 最扎眼的是那柄通体翠绿的翡翠如意，那是当年李鸿章献给太后的寿礼，据说能换半座天津卫。 老太监额头紧贴金砖地，嗓子眼挤出话："奴才这些年替老佛爷保管的物件，如今完璧归赵。"这话说得巧妙，既没认贪墨的罪名，又摆出忠仆姿态。 隆裕盯着他后脑勺花白的辫子，想起十年前自己还是皇后时，这老阉奴跟着慈禧没少给她使绊子，有回她娘家送来的食盒里少了两块饽饽，李莲英阴阳怪气说"主子们胃口金贵"，害她在慈禧跟前跪了半宿。 可眼下这些物件实在能解燃眉之急，内务府报过账，光那柄翡翠如意就能抵三个月的军饷。 隆裕攥着帕子擦了擦鼻尖，眼神扫过跪在边上的内务府大臣世续，只见他正盯着箱子里的金元宝咽口水，八成在盘算怎么分润，殿角西洋自鸣钟当当敲了7下，李莲英脑门上的汗珠子吧嗒砸在地上。 "小李子。"隆裕终于开口，手指头在炕桌上画圈圈，"听说你在海淀置了三百亩水浇地？"老太监身子一颤，脑门又往地上磕出响："都是托老佛爷洪福，赏奴才几块薄田养老。"这话说得滴水不漏，谁不知道那三百亩地挨着玉泉山，浇的是皇家御用的泉水。 腊月里的北风卷着雪粒子拍打窗棂，殿里炭盆烧得噼啪响，隆裕端起茶碗抿了口，参汤的苦味在舌根打转，她想起昨儿载沣来请安时说，新军第六镇又闹饷了，再不发银子怕是要出乱子，再看眼前这七口箱子，倒像是阎王爷送来的买命钱。 "罢了。"青瓷盖碗往桌上一搁，"看在你伺候老佛爷大半辈子的份上。"李莲英脑门早磕得发青，听到这话浑身骨头都松了，嘴里千恩万谢退着往外挪，跨过门槛时踉跄了下，还是小苏拉扶了把。 隆裕盯着他背影消失在汉白玉台阶下，转头吩咐世续："开春修西陵的银子，就从这里头出。" 老太监回乡的排场倒是不小，二十辆骡车拉着箱笼出了永定门，道上百姓指指点点，说李总管车辙印都比别人深三寸，他在河北大城县修了座九进宅院，正厅供着鎏金观音像，逢初一十五开粥棚，乡里都说李大善人慈悲，没人提他院里养着四十个护院，个个挎着德国造手枪。 奈何好日子过了还不到3年，1911年刚开春，李宅突然挂起白幡，对外说是得了绞肠痧，可停灵那几日，守夜的家丁听见棺材板老有动静。 下葬当天更邪乎，16个杠夫抬着金丝楠木棺材，走到半道绳子突然齐刷刷断了。 后来坟头刚垒好，当夜就被人刨了，脑袋瓜不知去向，县衙派人查了半月，最后说是土匪劫财，可明眼人都嘀咕，那坟里陪葬的玉器金银一件没少，独独少了颗脑袋。 如今大城县老人讲故事，说到这儿总要压低嗓门："宫里出来的，有几个能得全尸？"此话在理，他交还那七箱宝贝是真货不假，可慈禧太后攒了四十年的家当，哪止这些零头？再说他出宫时那二十车家当，真当隆裕太后是吃素的？不过是新朝刚立，腾不出手收拾罢了，等到大局稳住，该算的旧账总归要算。 虽说有的东西找不到了，但是那柄玉如意却被找到了，溥仪在《我的前半生》里写过，民国初年他在养心殿翻箱倒柜找玩意儿，在顶柜最里头摸出个黄布包。 打开一看正是那柄如意，底下压着张发黄的签子，上头蝇头小楷写着："光绪三十四年冬月，李进"。想来隆裕到底没舍得拿它换军饷，或者，是留着当个警醒——瞅瞅，当奴才的贪到这地步，最后不也得乖乖吐出来？ 对此你怎么看呢？ 信息来源：（张宏杰.《晚清大变局》.北京：中信出版社, 2019.） (文章描述过程、图片都来源于网络，此文章旨在倡导社会正能量，无低俗等不良引导。如涉及版权或者人物侵权问题，请及时联系我们，我们将第一时间删除内容！如有事件存疑部分，联系后即刻删除或作出更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