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6年,90多岁高龄的齐白石来到徐悲鸿纪念馆,眼中满是泪水,不顾众人劝阻非要在徐悲鸿先生的影像前跪拜,在阻拦之下才改为深深的鞠躬。 上世纪二十年代的北京城,有个60多岁的老头子整天窝在跨车胡同的小院里画画。 此人正是齐白石,刚从湖南乡下搬来没几年,穿得土里土气,说话带着浓重乡音。 北京城里的画家们看不上这个"乡巴佬",说他画的山水像小孩涂鸦,题的诗句更是土得掉渣,老齐头自己也觉得在城里混不出名堂,干脆闭门谢客,成天守着笔墨纸砚过日子。 谁也没想到,这个被京城画坛排挤的老头子,后来竟能和留过洋的大学校长徐悲鸿成了莫逆之交。 那年头徐悲鸿刚30出头,西装革履的洋派人物,在北平大学艺术学院当院长,他头回看见齐白石的画,眼睛就挪不开了,那些歪歪扭扭的虾蟹、红红绿绿的瓜果,跟他见过的传统水墨画完全不是一回事。 徐院长隔三差五往跨车胡同跑,头两回都吃了闭门羹,看门的老仆传话:"我家老爷说,他就是个乡下画匠,教不了大学生。" 徐悲鸿也不恼,第三次带着油画像上门,画里齐白石坐在藤椅上,连棉袍上的褶皱都画得活灵活现,老头摸着画框直念叨:"像得很,像得很!"这才松了口答应去教课。 开学那天,徐悲鸿亲自赶着马车来接,齐白石裹着厚棉袄缩在车里,看着学院气派的大门心里直打鼓。 上课时徐院长站在旁边给他撑场子,学生交上来的"白皮松"作业,老齐头说哪幅好,徐院长就给评个甲等,这事在京城传开了,有人说徐院长瞎捧人,他倒理直气壮:"我看人的眼光比你们准!" 等到1932年,徐悲鸿张罗着要给齐白石出画册,当时齐白石的山水画被骂得最凶,徐院长偏要挑这些"离经叛道"的作品。 他跑印刷厂盯排版,找书局谈发行,比给自己办事还上心,画册印出来那天,齐白石摸着封面上的"白石墨妙"四个字,手抖得差点拿不住书,这可是头回有人正经给他出画集。 这对忘年交的交往透着股实在劲儿,端午前徐悲鸿往跨车胡同送鲥鱼,连怎么蒸、配什么料都写得明明白白,齐白石回礼就塞两幅新画的虾蟹,说是"给徐君下酒"。 有回徐悲鸿在桂林听说老友得子,连夜画了幅《千里驹》道贺,齐白石收到画,摸着画上奔腾的骏马直抹眼泪。 日子久了,两人的差别反而成了互补,徐悲鸿讲究"画树要能看出品种,画山要有远近层次",齐白石偏要画些似是而非的写意山水,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凑在画案前合作,徐悲鸿画只公鸡,齐白石添块石头,徐悲鸿描只蜻蜓,齐白石补几根水草。 有年除夕停电,徐悲鸿画到半截的《金鸡图》成了遗憾,这事让装裱师傅念叨了好些年。 1953年秋天,九十三岁的齐白石突然要去徐悲鸿家,身边人都瞒着老人徐院长去世的消息,可他还是从报纸缝里瞧见了。 在徐家客厅的沙发上呆坐半晌,老人突然指着墙要照片看,瞅见遗像就要下跪,几个小伙子赶紧搀住,最后对着相片深深鞠了三躬,棉袍前襟都被眼泪打湿了。 二人这段交情持续了25年,从三顾茅庐到生死相隔,京城画坛的风言风语早被雨打风吹去,倒是徐院长当年说的那句"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徐君",至今还在琉璃厂的裱画师傅嘴里传着。 现在去徐悲鸿纪念馆,还能看见他俩合作的《蜀葵对虾》,虾须细得能数清根数,蜀葵叶子上的露水珠儿像是随时要滚下来。 对此你怎么看呢? 信息来源:(《齐白石的世界)
1956年,90多岁高龄的齐白石来到徐悲鸿纪念馆,眼中满是泪水,不顾众人劝阻非要
粉樱萌娃
2025-04-13 16:5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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