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徐志摩上床后，突然用身体蹭了蹭张幼仪，张幼仪心里窃喜，随后主动要同房。谁知，徐志摩厌烦地说：“拿开你的手！” 张幼仪刚嫁进徐家那会儿，满脑子想着做个好媳妇。她家是书香门第，从小被教得规规矩矩，啥家务活儿都能干。徐志摩爱吃甜口的点心，她就早早起来蒸桂花糕，手忙脚乱烫了指头也不吭声。公婆爱喝茶，她天不亮就烧水泡好，端到跟前。 家里收拾得一尘不染，衣服叠得跟豆腐块似的。她瞅着徐志摩忙着写字，桌上纸团扔了一地，她悄悄捡起来，生怕打扰他。可徐志摩呢？ 回趟家跟做客似的，饭桌上没两句话，端着碗就回书房了。张幼仪端着刚炖好的鸡汤，敲门送进去，他连眼皮都没抬，摆摆手说放桌上。她攥着围裙，愣在门口，汤都凉了。 日子一长，张幼仪跟着徐志摩去了英国，想着换个地儿兴许能好点。她拖着大箱子，下了船，伦敦的街头全是陌生面孔，话也听不懂。她硬着头皮学着点洋菜，学着穿洋裙子，笨拙地跟他的朋友点头打招呼。 徐志摩带着她去听什么诗歌会，她站那儿像根木头，啥也插不上嘴。他跟人聊得眉飞色舞，回头看她一眼，皱着眉说：“你站远点，别挡着。”张幼仪低头退到墙角，手里攥着块手帕，攥得指节都发白。 没过多久，张幼仪怀了第二个孩子。她摸着肚子，觉得这下总能让家热闹点。可徐志摩一听，脸拉得老长，说这孩子不能要，让她去医院。她手一抖，捂着肚子没吭声。 他气得摔了杯子，扔下她一个人，回了国。张幼仪孤零零待在租来的小屋里，窗外下着雨，屋里冷得直打哆嗦。她攒着点钱，搬到个更便宜的旅馆，晚上睡不着，就盯着天花板发呆。孩子还是生下来了，小名叫阿欢，粉团似的小脸蛋，咯咯笑时她眼圈就红了。 带着阿欢的日子不好过。张幼仪靠着娘家寄来的几个钱，买菜都得掂量半天。阿欢爱喝奶，她就少吃一口，把钱省下来。晚上给孩子缝小衣服，针扎破了手，血滴在布上，她拿布擦擦接着缝。 街坊看她一个女人带娃，扔过来几个烂苹果，她没推，捡回去洗干净给阿欢吃。她咬着牙，没跟谁喊过苦，慢慢学着管账，学着做点小买卖。阿欢会走路那天，她抱着孩子在院子里转圈，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徐志摩那边早没影了。张幼仪写信说要散，他回了个字条，像是巴不得甩包袱。她烧了信，带着阿欢回了国，在上海租了个小铺子，卖起自己绣的帕子。生意越做越顺，她又学着设计衣服，旗袍上绣的花样连城里太太都夸。她搬进带院子的房子，门口种了棵枣树，熟了就给阿欢摘着吃。 街坊路过，见她忙里忙外，笑着喊：“张老板，生意好啊！”她抹把汗，咧嘴应一声，抱起阿欢往家走，步子迈得稳稳当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