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6年,北大教授刘半农喜得千金,却叮嘱妻子:“对外就说生了男孩吧。”妻子愣了一会,随即眼泪夺眶而出,感激地朝丈夫点了点头。 刘半农是我国新文化运动先驱,推崇科学和民主,但他自己的婚姻生活,却受限于传统家庭。 父亲刘宝珊是清末秀才,骨子里有抹不去的文人傲气,对刘半农严格管教,让他学四书五经。 刘半农11岁时,县城的朱夫人上门提亲,要将14岁的女儿朱惠嫁给他。刘宝珊不同意,他仍保留着“士农工商”的等级意识,瞧不上做生意的朱家。 于是,刘宝珊以朱惠年纪比刘半农大为借口,拒绝了朱夫人。 可朱夫人不死心,转而说道:大的不行,我还有个小女儿,年纪刚刚好! 这下刘宝珊也不好再推辞,勉强答应。 不曾想,没多久朱家小女儿就病死了。朱夫人再次上门:聘礼已经收下,要不,还是娶朱惠吧? 就这样,刘半农和朱惠兜兜转转,还是被命运捆绑到一起。 有一天,刘半农去探望朱夫人,无意间撞见朱惠。朱惠忙踮起一双小脚,躲回屋内去了。这一幕让刘半农隐隐担忧。 他接受过新式教育,反对封建教条对女子的迫害,回去便和母亲商量:让朱惠放脚吧。女子缠脚是为了嫁个好人家,如今她已定亲,就不要受这种罪了。 朱惠得知后,对这个只见过一面的未婚夫,充满感激和敬意。 1910年,刘母病重,为了冲喜,19岁刘半农和22岁的朱惠匆匆完婚。只不过,婚礼的喜庆并没有带来奇迹,不久后刘母就病逝了。 祸不单行,刘半农在遭受家庭变故的同时,也被动荡时局裹挟着,不得不终止学业,前往上海谋生。 朱惠则留在江苏家中,一边操持家务,一边外出做些零活补贴家用。由于过度劳累,她曾2次失去腹中胎儿。 结婚5年,朱惠都没能生下一儿半女,这让急于抱孙子的刘宝珊十分不满。他写信给儿子,态度强硬:要么休妻,要么纳妾。 刘半农看完信后,内心充满忧虑。他并非担心刘家无后,而是心疼妻子独自在家,肯定承受了很大压力。 思来想去,他做出一个“大逆不道”的决定:瞒着父亲,在岳母的协助下,偷偷将妻子接到上海! 不久后,妻子再次怀孕,顺利生下一个女儿。 刘半农沉浸在当爹的幸福中,同时也为妻子担忧。父亲如果知道生的是女儿,肯定又会给朱惠施加压力。 为了妻子,刘半农决定再“大逆不道”一次,对妻子说:“对外就说生的是男孩吧。”朱惠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丈夫的用心,瞬间感动得泪如雨下。 在“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年代,不少男人巴不得以此为借口另娶或多娶,刘半农却为了保护她而欺骗父亲,实在是罕见的好丈夫。 就这样,夫妻俩将女儿打扮成男孩。好在父亲远在江苏,只看到照片,一时并不怀疑,也不再逼刘半农休妻或纳妾。 但刘半农知道,这样终究不是长远之计。 到了1920年,刘半农获得公费留学英国的资格。如此一来,妻子便没有独自留在上海生活的理由,只能回江苏老家,这样孩子的事情就暴露了。 刘半农不愿让妻子回去承受压力和委屈,于是对妻子说:带上女儿,我们一起去英国! 朱惠显然被吓着了,她一个没文化的旧式女子,出国只会给丈夫带去麻烦,而且家中经济拮据,出国并不容易。 但刘半农下定决心,再难也要带上妻女。以防万一,他再次瞒着父亲,直到踏上异国的土地,才将这一切告知。 在新旧对抗中,他选择优先保护妻子。 刘宝珊气得不行,但鞭长莫及,也拿儿子没办法了。 也许是被爱滋养,朱惠的日子过得舒心多了,在欧洲期间,她又生下一对龙凤胎,终于圆了刘老爷子想抱孙子的梦,也让丈夫松了一口气。 那段时间,是刘半农最开心的日子,爱妻在身边,膝下有子有女,事业也顺遂。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1925年,春风得意的刘半农,写下那篇脍炙人口的诗作《教我如何不想她》:“天上飘着些微云,地上吹着些微风。微风吹动了我头发,教我如何不想她?月光恋爱着海洋,海洋恋爱着月光。这蜜也似的银夜,教我如何不想她……” 值得一提的是,刘半农就此创造出了“她”这个专门指代女性的字,弥补了古代汉语的缺陷。 刘半农对女性的尊重,由此可见一斑。作为他的妻子,朱惠也享受了那个年代的女子少有的尊重和爱护。 只不过,天有不测风雨。1934年,刘半农为了编写《中国方言地图》,冒着酷暑深入内蒙一带考察,不幸染病,年仅44岁的生命就此终结。 往后余生,朱惠都活在对丈夫的无尽思念中。 有人说,朱惠命太苦,好不容易遇上个好丈夫,却早早守寡。 笔者则认为,幸福并不能用时间长短来衡量。像鲁迅的妻子朱安、郭沫若的原配张琼华等女子,虽然很长寿,但一辈子都没得到过爱和尊重,一辈子都在守“活”寡,这样的人生并不见得幸福。 反之,朱惠和刘半农相处的时间虽然只有20几年,但期间她享受了丈夫极大的爱护和尊重,这份幸福,足以点亮她的整个人生。
1949年,沈从文喝下煤油割腕自杀,被送往医院,他想拉住妻子的手,妻子却甩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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