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晋大臣卫瓘,在平蜀时抓捕邓艾父子,平息钟会叛乱,以智谋闻名,想不到,在他71岁时,却死在了贾南风的刀下,满门抄斩,血流成河。 洛阳城的早春,椒房殿内,皇后贾南风将卫瓘驳回的调兵文书狠狠掷于地上,骂道:“卫瓘这老匹夫,三番五次与本宫作对,当真以为我不敢动他?” 贾南风眼中闪烁着阴鸷的寒光,仿佛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 太医令程据弓着背,如同一只狡猾的狐狸,凑上前去,从袖中掏出一卷密信:“皇后息怒,此乃卫瓘与司马亮往来书信,他们暗中联络关中都督,企图架空皇后势力。更有甚者,坊间传言卫瓘私藏先帝遗诏,欲行不轨之事。” “遗诏?” 贾南风猛地转身,冷笑道,“去传楚王玮即刻入宫,再召中书令张华,就说本宫要与他共商《女史箴》修订之事。卫伯玉不是自诩忠臣吗?我倒要看看,他如何接招。” 卫府书房内,羊皮舆图铺满长案,卫瓘手持朱砂笔,在雍凉边境重重标记。忽听得门外一阵急促脚步声,长子卫密撞开房门,说:“父亲!司马玮的部曲已控制洛阳十二座城门,方才朱雀大街上,贾南风的亲信公然运送三车金饼前往楚王王府!” 卫瓘将玉佩紧握手中,冰凉的触感让他忆起平蜀那年,单枪匹马闯入邓艾大营的惊险。 卫瓘长叹一声,剧烈咳嗽起来,缓了一会后,说:“备马,我要去见司马亮。不过,在此之前,先派人去请中书令张华,我有要事相商。” 第二天的太极殿早朝,钟鼓声中暗藏杀机。卫瓘捧着增兵奏章出列,朗声道:“启奏陛下,雍凉胡骑蠢蠢欲动,臣恳请调拨军队。” “卫司空真是关心边疆啊!” 贾南风的声音穿透珠帘,环佩叮当间,她身着绣满金凤的华服,步步逼近,“听说卫公府上近日来了个神秘道士,能测国运?莫非是在算何时改朝换代?” 卫瓘猛地抬头,直视贾南风眼中的寒光:“皇后明鉴!臣绝无异心。” 贾南风冷笑说:“先帝托孤时,可没让你这个三朝老臣把持朝政!陛下,卫瓘当年就说太子‘此座可惜’,如今怕是想让自家儿孙坐这龙椅吧!” 晋惠帝司马衷缩在龙椅里,结结巴巴道:“朕…… 朕觉得……” 贾南风抢过话头说:“陛下无需多言!我近来心悸难安,总梦见先帝斥责朝中大臣干政,诸位大人说,这该如何是好?” 朝堂之上,气氛剑拔弩张。卫瓘正要反驳,却见中书令张华微微摇头,示意他暂避锋芒,卫瓘只得把话咽了下去。 深夜,楚王司马玮的密室里,南风将虎符按在司马玮掌心,说:“明日拂晓,你持此诏诛杀卫瓘、司马亮。事成之后,本宫让你总领禁军,位极人臣。” 司马玮盯着虎符上的蟠龙纹,眼中闪过贪婪:“皇后放心,卫瓘逃不了的。” “不,你要做得更狠。” 贾南风突然贴近司马玮耳畔,“让卫家满门跪在太极殿前,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斩下他们的头颅。这才叫‘清君侧’。” 而此时,卫府书房内,卫瓘正与张华相对而坐:“茂先(张华的字),你我相交多年,今日为何阻拦我?” 张华长叹一声:“贾南风势大,且楚王玮已被其蛊惑。此刻贸然反击,只会加速灾祸。不过,我已派人暗中联络其他宗室,或许还有转机。” 卫瓘沉默良久,苦笑道:“只怕为时已晚。” 当三百甲士包围卫府时,卫瓘正在教孙儿卫玠临摹《急就章》。箭矢破空声惊飞檐下寒鸦,卫恒提剑撞开书房门:“祖父!司马遐带着虎贲军,说我们谋反!” 卫瓘缓缓放下毛笔,墨汁在宣纸上晕开,宛如一片乌云。他取出先帝赐的白绫,突然轻笑出声:“去把你母亲和妹妹从密道送走。告诉世人,卫瓘一生无愧于天地。” 卫瓘抚摸着墙上未完成的书画,叹气说:“当年王羲之之父与我论书,说‘笔锋如刀,可斩乱世’。如今看来,再锋利的笔,也敌不过人心的恶。” 剑光落下的刹那,卫瓘仿佛又回到景元四年的成都。那时他孤身闯入邓艾大帐,靠的是胆识与谋略;而此刻,他闭上眼睛,任由鲜血溅在未干的墨迹上,死于妇人之手的悲凉,远比刀剑更令人心碎。 椒房殿内,贾南风冷笑说:“卫瓘,当年你说太子不堪为君,今日这‘君’,可容得下你?来人,传旨:卫瓘谋逆,诛灭九族!汝南王司马亮同罪,一并处置!” 这场血色浩劫后,西晋朝堂再无定海神针。卫瓘以智计平定蜀乱的传奇,终究抵不过宫廷深处的权谋算计。 当贾南风在椒房殿举杯庆贺时,她不会想到,这场杀戮只是西晋王朝覆灭的序章,而她自己,也终将在权力的旋涡中粉身碎骨。
一样投降,却截然两种人生1、襄樊之战,于禁无奈投降关羽,后辗转返回曹魏,被曹丕羞辱,惭愧而死;2、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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