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8年，一位广东女子因婚后六年未能生育遭丈夫离弃，正当她心灰意冷之际，一位年轻军官却执意求娶。她含泪推拒："我无法为你延续香火。"军官斩钉截铁答道："此生有你足矣。"令人惊叹的是，这段姻缘不仅让她诞下十一个子女，更将她推上了"南粤之母"的尊荣之位。 【消息源自：《岭南旧事：从童养媳到军阀夫人的传奇人生》2023-09-15 南方文史周刊；广东省档案馆《民国粤剧艺人档案汇编》2022年版】 腊月里的寒风卷着戏台下的彩纸屑，莫五姑踩着三寸金莲在后台卸妆时，忽然听见场务老李扯着嗓子喊："那位军爷又来了！"铜镜里映出她描着凤梢的眼角微微一颤。这已经是陈姓军官第三次捧着时兴的玻璃丝袜来后台求见了，前两次都被班主以"戏子不结交兵痞"为由挡在门外。此刻她捻着发间的珠花，忽然想起三年前那个同样寒冷的冬至——婆家祠堂里那纸休书飘落在青砖地上的声响，比外头噼啪的鞭炮还刺耳。 "阿妹当年要是不被赶出来，现在还在老家舂米咧！"梳头阿姨用黄杨木梳沾着茶油给她通发，嘴里絮叨着村里新鲜事。莫五姑没接话，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梳妆匣里那张泛黄的药方。那是六年来每旬都要喝的送子汤：当归三钱、艾叶二两，配上老郎中那句"胞宫寒似冰，这辈子莫想开怀"。她突然轻笑出声，把药方揉成团扔进了炭盆，火苗"嗤"地窜高了三寸。 陈军官这次是带着西洋显微镜来的。当这个浓眉大眼的年轻人把玻璃片往她眼前一递，莫五姑第一次看清了那些在药汤里蠕动的虱卵。"那些赤脚医生懂个屁！"军官的粗话惹得她掩嘴直笑，"我在博济医院查过书，女人家的事哪有他们说的邪乎。"后台的煤油灯把他崭新的呢子军装照得发亮，莫五姑忽然发现他胸前的铜纽扣竟刻着和自己戏服上同样的缠枝花纹。 开春时节的戏班格外忙碌。莫五姑在《背解红罗》里反串男角，一折"月下追舟"唱得满堂喝彩。她不知道陈军官就坐在二楼包厢，正用钢笔在节目单上记下每个身段动作。散场时班主神秘兮兮地塞来个锦盒，里头躺着对鎏金点翠的耳坠——比戏班行头精致十倍的首饰。"那后生说，这是他家传的物件，给会唱'男儿血性'的姑娘才不算糟蹋。"班主说这话时，眼睛瞟着她尚未隆起的小腹。 端午节龙舟鼓响彻珠江那天，莫五姑在化妆间吐得天昏地暗。班主娘子拍着大腿直乐："哎哟我的姑奶奶，你这哪是吃坏肚子，分明是..."话音未落，陈军官的勤务兵已经扛着藤椅冲进来，后头跟着穿白大褂的洋医生。当听诊器冰凉的金属头贴上她肚皮时，莫五姑突然想起被休那日，婆婆把她的嫁妆被褥扔进天井时骂的"不下蛋的瘟鸡"。 七年后的广雅中学开学礼上，陈校长夫人抱着第五个孩子接受献花时，当年戏班的老乐师还在茶楼说书："要说莫大家那出《黛玉葬花》，现在这些坤伶连她三成功夫都学不会..."跑堂的打断他："您老消息不灵通啦！陈夫人在西关建的妇婴医院，上月刚救活个被产婆判死刑的姑娘。"说书人捋着胡子直咂嘴，茶客们谁还记得二十年前那个因不孕被休的童养媳？只有医院产房墙上那幅《嫦娥奔月》的戏画，偶尔在夜风里轻轻晃动，仿佛还在等个叫板开腔的时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