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崇躺在病榻上,脸色灰白,气息微弱,他紧紧掐住长子姚彝的手,眼神发红:“我死后,

寒星破晓光淡 2025-06-12 10:54:30

姚崇躺在病榻上,脸色灰白,气息微弱,他紧紧掐住长子姚彝的手,眼神发红:“我死后,咱家会被灭族!你必须按我说的做。”这句话不是危言耸听,而是他多年在朝堂混迹得出的结论,他清楚,张说不会放过姚家。仇已种下,如今只能靠一招险棋,换姚氏一族活命。 姚崇是唐玄宗开元初年的宰相,手握实权,说话管用,他为人刚直,弹劾官员从不留情,张说就是被他参奏贬官的。 那时候张说结交太子党,还和岐王关系走得近,姚崇抓住机会一纸弹章,把张说从朝堂拉下马,后来张说官复原职,脸上笑嘻嘻,背地里却记恨得咬牙切齿。 姚崇晚年身体越来越差,躺在床上整日咳血,他一清楚自己快不行了,便把几个儿子叫来交代后事,但他最放心不下的,是死后姚家会被张说清算。 他那天抓着姚彝的手不放,说:“张说贪财好面子,你照我说的,把家里的宝贝拿出来,摆在灵堂,专等他来。” 姚家家底厚,有当年武则天赏的鎏金香囊、从西域得来的夜明珠,还有不少皇室赐物,姚崇全要儿子拿出来,装进一口木箱。送给谁?张说。 姚崇这一招,打的是人心,张说爱财、又看重名声,你收了人家死者的厚礼,转身还能杀人全家?不行,他张说脸皮再厚也下不了这手。 姚崇还让儿子找张说写墓志铭,这不是请,而是送命题,碑文写出来,要第一时间呈给唐玄宗看,让皇上知道姚崇是多么忠心,多么有功,皇帝一开口夸一句,张说就没得动手了。 姚崇说得急,喘不上气,嘴角还带血,但那天他只交代了这一件事,其他什么丧礼、香火,全不管了,说完没多久,他就咽了气。 姚彝心里憋着事,也顾不上伤心,父亲刚断气,姚家立刻布置灵堂,照父亲吩咐,一件件宝物都拿出来摆好。 人还没入土,张说已经派人来探了,张说一看灵堂摆满贵重宝物,心头一动,这是给自己送礼呢,他知道姚崇是聪明人,死前还设了局。 姚彝嘴很甜,劝得张说心情舒坦:“父亲生前最佩服宰相大人,临终也挂念您,请您为他写个碑文,也算完成他的遗愿。”张说点点头,嘴里说着“义不容辞”,心里却琢磨着,这礼收得不亏。 张说动笔写碑,写得还算用心,夸姚崇政绩卓著、为人正直、忠心耿耿,文章一完,姚彝马上派人送进宫中,让唐玄宗过目。 玄宗看了碑文,点头称好,说“雄才大略,可为楷模”,他还命礼部立碑、刻文,亲自过目,到这一步,张说想后悔也来不及了。 他不傻,知道自己上了套,这碑一旦刻出来,全天下都知道他张说称赞姚崇,你前脚刚写碑夸人,后脚灭他家?那别人怎么评价你?一个奸诈忘义的伪君子。 张说开始后悔,他私下派人去找姚彝,想把碑文拿回来改改,姚彝一口回绝,说:“圣上已御览定稿,怎能再动?”这话堵死了张说的退路。 自此以后,姚家的境况稳定下来,张说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他开始与姚家保持距离,也不再在朝堂上找姚党的麻烦。 甚至到了晚年,张说每次看到那篇碑文,都会脸色铁青,把书卷扔到地上,有一次还当着下人面叹气:“这老姚,死了还算计活人。” 张说并不甘心,他晚年清理自家文案,把那些涉及姚党、旧案的东西一把火烧了,他想掩盖那段恩怨。 可已经来不及了,朝廷里的老人都记得那块碑,上面刻着他张说亲笔写的赞辞,刻得清清楚楚。 更讽刺的是,姚家的祠堂门口还立了“藩篱”二字,意思是:有皇帝的这块“御览碑”护着,姚家就是有护城墙。 姚彝没忘父亲交代,他此后退出政坛,不争不抢,低调度日,,他把父亲生前写下的家训收拾出来,编成《五诫》,传给子孙。 里头写得直白:做人别贪财、别好权,能守穷就是福,别指望靠皇恩、靠背景,官场水深,一步走错就完了。 姚家的后代大多也守着这规矩,很多人做官,做到中层就退了,不升、不抢、不争功,别人觉得他们没野心,但知道他们是姚崇后人,也没人敢欺负。 至于张说,他做了几年宰相后,政声平平,他留下的文字不少,可不少人都记住了那块碑。 那是一块他亲手写下、却最不愿意别人提起的碑,死后几十年,还有人说他“中了姚崇的计”。 整件事后来成为唐代官场流传的一个故事。 不是讲谁聪明谁糊涂,而是讲一个人死前还想着家族,布下一招棋,能让全家人活下来,这棋虽毒,但管用,也正因如此,姚崇这人,被不少后人称为“算到极致”的人。 参考资料: [1] 《旧唐书·姚崇传》. 中华书局, 19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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