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逝世后,每逢他的诞辰,一位衣着朴素的女子都会默默排队进入纪念堂,直到二十二年后,才被一位工作人员认出她的身份。
1988年12月26日,毛泽东诞辰纪念日,天安门广场毛主席纪念堂前人流如织。一位工作人员例行巡视,目光停留在一位穿着旧呢子大衣、戴着围巾的中年妇女身上。她静静地站在队伍中,神情平和。工作人员认出了她——那是毛主席最小的女儿,李讷。这是她第十三次来这里了。从1976年起,她每年都会在这一天来到这里,从未间断,也从未透露过自己的身份。她从不提前联系,不走特殊通道,不寻求任何便利。她总是提前数小时到达,与普通民众一起排队,默默等待。工作人员既惊讶又敬佩,曾建议她走内部通道,但她婉言谢绝,只说了一句:“我跟大家一样。”然后回到队伍中继续等待。
没有人知道,她第一次来的时候,穿着破旧的棉衣,鞋底还裂开了缝。那是1976年12月26日清晨,毛泽东逝世后的第一个诞辰纪念日。新建成的纪念堂人满为患,她默默地站了几个小时,只为在父亲的遗像前静静缅怀。她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身份,悄然而至,悄然离去。此后每年都是如此,无论刮风下雨,她都风雨无阻地出现在队伍中。曾有一年大雪封城,积雪没过脚踝,她依然戴着棉帽,在雪中站了三个多小时才进入纪念堂。工作人员心疼她冻得直哆嗦,劝她先进去,她摇摇头说:“大家都在排队呢。”还有一年,广场改造,队伍路线临时变更,她跟着大家绕了大半个广场,依旧没有展示任何特殊证件,也没有向任何人说明情况。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些老员工退休了,新员工并不认识她。她依然保持着低调,来去无声。有一年她身体不适,行动不便,走得很慢。一位老警卫远远地看到她,一路尾随,并在入口处稍作停留,让她顺利进入。她走得很慢,但没有向任何人求助。到了九十年代中期,来纪念毛泽东的人越来越少,队伍也从过去的绵延不绝变得稀疏零落,有时甚至在中午就散了。但她依然会提前到达,静静地站在队伍的从不插队。直到1998年,她仍然如约而至。这一年她已近六十岁,头发花白,背有些佝偻,穿着褪色的呢子大衣,脚上是一双有些破旧的布鞋。那天她来晚了,赶上队伍快要结束时,工作人员认出了她,为她打开了绿色通道,她没有拒绝,只是轻声说:“明年我早点来。”那是她最后一次出现在队伍中。此后,她再也没有来过。有人说她年事已高,行动不便;也有人说她搬到外地居住。无论什么原因,那个熟悉而安静的身影从此消失了。
后来,老警卫们回忆起往事,有人问:“她为什么不走特殊通道?”另一人回答:“她是主席的女儿,走正门,心里才踏实。”还有一次,纪念堂在整理资料时,一位年轻的工作人员在档案中发现了她的名字,好奇地询问老员工,老员工只说:“她二十多年,从不张扬,也从不缺席。”关于她的事,再也没有其他的细节了。她是毛泽东最小的女儿,1940年出生于延安,从小陪伴在父亲身边。但她从未涉足政治,不接受采访,也不参与任何社会活动。她一直过着普通人的生活,默默无闻。她的坚持,没有口号,没有宣传,只有她每年在那个特殊日子里,在天安门广场队伍中静静的身影。那些年,广场的风风雨雨,她都经历过。她从不渴望被认出,也不愿被特殊对待。她来,只为一种无声的牵绊;她走,悄无声息,仿佛从未出现过。但所有记得她的人都知道,她来过,而且来了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