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7年,地下党被处决前婉拒房东送的断头饭:“我吃不下”,房东弯腰轻声说:“这碗饭你必须吃,还得慢慢吃、好好吃!” 李凤岐捧着那碗还带着余温的粗瓷碗,房东吴必荣那句沉甸甸的话在他耳边嗡嗡作响。他是个久经考验的战士,瞬间就品出了话里的不寻常。 他低下头,借着昏暗的油灯光,手指在碗底不经意地一摸,心中猛地一跳,一片薄薄的、边缘带着锋利感的铁片!像是从农家常用的月牙镰刀上特意掰下来的。 他不动声色,将那救命的玩意儿悄悄滑入掌心,藏进破旧的棉袄夹层,然后开始大口吃饭,每一口都嚼得格外用力。 吃完饭,天色已经墨黑。看守的民团团丁们大概是觉得他已是瓮中之鳖,加上夜深人困,警惕性也松懈了不少,有的靠着墙打起了呼噜。 李凤岐屏息凝神,估摸着时辰,等到后半夜,他悄悄取出那枚镰刀片子。绳子捆得死紧,但他有的是耐心和技巧,一下,两下……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终于,那磨人的麻绳应声而断。他活动了一下被勒得发麻的手脚,像一只狸猫般,悄无声息地摸到了柴房门口。 那么,李凤岐这位经验丰富的地下党员,又是怎么落到这步田地的呢? 彼时,解放战争的烽火已经烧遍大江南北,国民党在淮安的统治摇摇欲坠,但依旧疯狂搜捕共产党人和进步人士。 李凤岐受组织派遣,秘密潜回淮安,任务是刺探国民党守军的兵力部署、火力配置等核心情报,为即将到来的淮安战役做准备。这任务,无疑是虎口拔牙。 他乔装成一个不起眼的小商贩,挑着货郎担,利用对地形的熟悉和一口地道的淮安方言,巧妙地避过几处盘查,成功搜集到了关键情报。 眼看任务即将完成,正准备循着预定路线撤离时,意外发生了。在城郊一处偏僻的巷口,他迎面撞上了一队巡逻的还乡团丁。 领头的那个,当年李凤岐在地方联防队时曾打过照面,一眼就认出了他:“抓住他!这是李老四!” 李凤岐暗道不好,转身就跑。枪声在身后响起,子弹贴着头皮飞。他虽然熟悉地形,但双拳难敌四手,最终还是在一片庄稼地里被如狼似虎的还乡团丁扑倒,捆了个结结实实。 敌人知道他是“硬骨头”,也没指望从他嘴里掏出什么,便决定第二天一早就地处决,以儆效尤。于是,他被押到了南马厂村,暂时关在了村民吴必荣家的柴房里。 也正是这个吴必荣,成了他的一线生机。吴必荣表面上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逆来顺受,对还乡团的人也是毕恭毕敬。 但李凤岐知道,他是个有良心的中国人。当民团的人决定处死李凤岐,吴必荣主动提出做“断头饭”,这才有了那一幕。 再说李凤岐逃出柴房。他刚摸到院子里,就听见屋里看守翻了个身,嘟囔了几句梦话。他不敢从大门走,而是踩着墙角的柴火堆,攀上了低矮的土坯院墙。 就在他翻墙落地,准备往西边河汊方向撤离时,东南方向突然亮起了晃动的火把,还传来了杂乱的呼喊声,原来是换岗的团丁发现他逃跑了! 情急之下,李凤岐想起了村外那片乱坟岗。他深知那些平日里作威作福、手上沾过血的团丁,多半迷信怕鬼,黑灯瞎火的不敢轻易深入坟地。 他一头扎进黑漆漆的坟地,找了个最大的坟包,缩身躲在墓碑后面。 果不其然,追兵到了坟地边缘就犹豫了,只敢在外围咋咋呼呼地搜了一阵,领头的三角眼骂骂咧咧地啐了几口唾沫,便带着人悻悻而去,嘴里还喊着“分头去岔路口堵”。 等到四周彻底安静下来,李凤岐才从坟地里出来。他不敢走大路,沿着干涸的引水渠,深一脚浅一脚地爬了足足二里地。 终于,在芦苇荡的边缘,他听到了三声低沉而有节奏的鸟叫,那是他和地下交通站约定的暗号! 撑船的老汉见了他,二话不说,扔过来一件带着鱼腥味的破棉袄:“快披上!保安团夜里查得紧!” 后来,淮安解放了。李凤岐特意回去找过吴必荣,但吴家早已人去屋空。邻居们说,在他逃走后没几天,吴必荣就带着简单的行囊,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村子,从此杳无音信。 信息来源:《淮安文史资料》李步伍口述
1947年,地下党被处决前婉拒房东送的断头饭:“我吃不下”,房东弯腰轻声说:“这
谦与谦寻
2025-06-13 21:0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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