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年的一天，八路军排长肖万世率领全排，押送12个日军俘虏赶往军分区。 其中

1938年的一天，八路军排长肖万世率领全排，押送12个日军俘虏赶往军分区。 其中有个日俘，自被俘后就不老实，途中又鼓动其他日俘夺枪反抗，结果被一个懂点日语的反伪军听到。这反伪军叫王二柱，以前在伪军营里被逼着学过几句东洋话，此刻吓得脸煞白，拽着肖万世的袖子直哆嗦：“排长！那鬼子说‘夺了枪就能回联队’，还指着您后腰的匣子枪呢！” 肖万世脖子上的伤疤突然跳了跳——那是去年在忻口会战里被刺刀划的。他扭头瞪向那带头的日俘，只见对方瘦骨嶙峋却眼神凶狠，正用膝盖顶旁边俘虏的肚子。“狗日的还想翻天？”肖万世骂了句，手已经按在腰间刀柄上。全排战士都知道，排长这毛病改不了，看见鬼子耍横就容易炸毛。 押送队伍走到野猪岭拐角时，那日俘突然朝肖万世啐了口唾沫，用生硬的中国话喊：“八路军都是懦夫！不敢杀战俘！”肖万世抹了把脸，血往头上涌。他想起上个月牺牲的班长，临死前还攥着半块被鬼子踩碎的窝头。“懦夫？”他冷笑一声，突然拔出刺刀，在日俘反应过来前，刀尖已经捅进对方心口。 “排长！”战士们全吓傻了。按纪律，俘虏得交给上级处理，哪能说杀就杀？王二柱瘫在地上，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肖万世把刺刀在日俘衣襟上擦了擦，瞪着剩下的俘虏：“谁再敢动，他就是榜样！”可这话刚落，远处就传来马蹄声——军分区的督查队来了。 三天后，肖万世被撤了排长职务，调到炊事班烧火。老班长拍着他肩膀叹气：“你呀你，跟鬼子置气能有好？上次杀日俘就差点关禁闭，这回咋还不长记性？”肖万世闷头往灶膛里塞柴火，火星子溅到手背上也不躲：“他们杀咱老百姓的时候，咋没人讲纪律？” 没过多久，部队在韩家沟伏击日军运输队。肖万世背着口大锅跟在后面，听见枪响就把锅往地上一扔，抄起旁边伤员的步枪就往前冲。子弹在耳边嗖嗖飞，他却像没听见，瞅见个鬼子正端着刺刀扎向老乡，上去就是一枪托砸在对方后脑勺。 这场仗打了半个时辰，鬼子被歼三十多人，可肖万世又犯了浑——打扫战场时，他发现有19个鬼子伤兵躲在壕沟里，竟端着枪一个个“补了刀”。连长赶到时，看见他踩着鬼子钢盔，枪管还在冒烟，气得把帽子摔在地上：“肖万世！你是不是嫌处分不够？！” 肖万世抹了把脸上的血污，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咆哮：“他们杀我同村的二柱子时，咋不喊‘别杀俘虏’？！”这话让周围的战士都红了眼——二柱子是村里最俊的后生，被鬼子绑在树上活活烧死了。连长张了张嘴，最终没再骂，只是捡起帽子拍了拍灰：“把他……先看押起来吧。” 后来这事报到旅部，旅长在作战会议上拍了桌子：“肖万世违反纪律是事实，但他那股狠劲，正是小鬼子怕的！”最后判他记大过一次，调去侦察连。侦察连长见到他时乐了：“听说你见鬼子就红眼？正好，跟我去端了鬼子的炮楼！” 从那以后，肖万世成了有名的“刺儿头英雄”。有人说他不懂纪律，迟早要吃大亏；也有人说，跟鬼子打仗就得有这股不要命的狠劲。直到多年后，有人问起当年杀俘虏的事，已经是副团长的肖万世望着窗外，慢慢说：“我知道不该杀，但看见那些畜生，脑子里就剩乡亲们的血了……” 这话传到年轻战士耳朵里，有人摇头，有人却偷偷握紧了枪。战争年代的事，哪能说得清对错？就像肖万世胳膊上那道新伤疤，是抓俘虏时被鬼子咬的，可他照样把人捆得结结实实送回团部——这倔脾气里的分寸，怕是只有枪林弹雨里滚过的人才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