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10月10日,68岁的伪上海市市长、大汉奸、大卖国贼傅筱庵,凌晨三点参加完汪伪政府聚会后回到自己的官邸。跟随了他20多年的仆人朱升耐心哄他睡下,等所有人都睡觉后,朱升拿了把菜刀悄悄地推开了傅筱庵房门。 夜色如墨,傅公馆内一片死寂,只有墙上挂钟“滴答、滴答”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朱升推开那扇沉重的卧室门时,手心全是汗,心跳得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借着从窗帘缝隙里挤进来的一丝微弱的月光,他看见床上的傅筱庵四仰八叉地躺着,鼾声打得震天响,嘴巴半张,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朱升一步一步挪到床边,冰冷的菜刀柄被他攥得更紧了。他低头看着傅筱庵那张因酒精而浮肿的脸,二十多年的往事如同电影片段般在脑海中飞速闪过。 曾几何时,傅筱庵于他有救命之恩。那是二十年前一个大雪纷飞的冬天,父母双亡、走投无路的朱升饿晕在傅家门外,是傅筱庵收留了他,给了他一口饱饭,一个遮风避雨的处所。 这些年,傅筱庵待他不薄,从一个烧火的厨子,到后来府里大小事务都能插上手的管家,这份信任和倚重,远超一般的主仆。 若不是时局动荡,若不是傅筱庵一头扎进了日本人的怀抱,成了人人唾骂的汉奸,他朱升或许会一辈子感念这份恩情,老老实实伺候他到老。 可偏偏,傅筱庵选择了卖国求荣。这家伙本是浙江镇海人,早年在上海英商耶松船厂做工出身,凭着一股机灵劲儿和见风使舵的本事,竟也一步步爬了上来。 他先是巴结上了上海商业会议公所总理严信厚,认了严的爱妾做“干娘”,又通过这层关系攀上了晚清重臣盛宣怀。 待到盛宣怀失势,他便趁机蚕食盛家产业,积攒下万贯家财,成了上海滩响当当的人物。后来更是投靠北洋军阀孙传芳,当上了上海总商会的会长,风光无限。 然而,好景不长,蒋介石的北伐军打到上海,傅筱庵因支持孙传芳被通缉,仓皇逃往大连,在日本人的羽翼下苟延残喘了几年。 这段经历,也为他日后彻底倒向日本人埋下了伏笔。1938年,上海沦陷,日本人急于扶植一个有头有脸的代理人来维持局面,“以华制华”。 傅筱庵这个早已对国民政府心怀不满的投机政客,在日本人的拉拢下,几乎没有犹豫就“落水”了,当上了伪上海特别市政府的市长。 当上这个伪市长后,傅筱庵可真是把“汉奸”二字演绎得淋漓尽致。 他一上任,就下令将上海市的青天白日旗全部换成了日本和伪政府的五色旗,大肆搜捕抗日志士,甚至亲自出面与英法租界当局交涉,要求他们配合抓人,不得悬挂国民政府旗帜。 他的倒行逆施,连家乡镇海的百姓都忍无可忍,数万人集会声讨,把他祖宅的大门都给砸了。 更让重庆方面无法容忍的是,在军统策划刺杀大汉奸汪精卫时,傅筱庵这老狐狸玩起了两面三刀的把戏。他表面上答应军统特工许天民,会在汪精卫来沪时设宴,配合军统行动,暗地里却一五一十地把整个计划捅给了汪伪特务头子李士群。 结果导致军统的刺汪行动彻底失败,戴炳星、吴赓恕等重要特工惨遭杀害。这下,蒋和戴笠是新仇旧恨涌上心头,非要除了这个心腹大患不可。 但傅筱庵也知道自己树敌太多,防范极其严密。他把家从法租界搬到了日军控制的虹口祥德路,出门坐的是装甲轿车,前后左右都是保镖警卫,军统几次暗杀都未能得手。 正当军统上海区的负责人陈恭澍为此焦头烂额之际,一个意想不到的突破口出现了,那就是傅筱庵身边最信任的仆人朱升。 朱升虽受傅家恩惠,但骨子里尚存一丝民族气节。他眼见傅筱庵认贼作父,祸国殃民,内心早已不满,曾多次劝说傅筱庵辞去伪职,但傅哪里听得进去。 心中郁闷的朱升,时常到傅公馆附近的一家小酒馆借酒消愁。军统特工正是利用这个机会,与他搭上了线。 经过一番“晓以民族大义,说以个人利害”的策反,加上许以五万元的巨额赏金,并承诺事成之后安排他安全离开,甚至还用上了“美人计”的手段,朱升那颗摇摆不定的心,最终被拉拢了过来。 此刻,看着床上熟睡的傅筱庵,朱升的脑海中闪过那段与军统安排的女人短暂的风流韵事,又想到事成之后的巨款和“自由”,他深吸一口气,不再犹豫。 寒光一闪,那把磨得锋利的菜刀带着风声,狠狠地劈向了傅筱庵的脖颈和面门!一刀,两刀,三刀……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染红了锦被。傅筱庵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就在醉梦中稀里糊涂地见了阎王。 朱升扔下凶器,定了定神,擦去脸上的血迹,像往常一样走出卧室,轻轻掩上房门。然后,他拎起一个菜篮子,推着自行车,从容地从后门离开,消失在黎明前的黑暗中。 他后来拿着军统的赏金,在重庆开了一家小烟厂度过了余生。而那个自以为有十年大运的伪市长傅筱庵,就这样窝囊地死在了自己最信任的家仆手中,成了抗战时期被成功制裁的著名汉奸之一。 信息来源:《汪伪特工总部76号完全档案》,金城出版社出版,原载于《书摘》2019年第十一期 大众日报《手刃傅筱庵》
1955年,白天将军拒绝接受中将军衔,毛主席都劝不动他,彭德怀追着他打:“你连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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