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2年，上海滩大亨杜月笙登门向财政部长宋子文讨债，遭拒后竟派人往其公馆投掷手榴弹示威。 【消息源自：上海市档案馆藏《法租界重大事件登记簿（1932-1933）》；台北"国史馆"藏蒋介石日记1932年影印本；杜维善口述历史《我的父亲杜月笙》】 1932年夏天的上海法租界，空气中飘着栀子花香和硝烟混合的古怪气味。杜月笙坐在公馆二楼的书房里，手指轻轻敲打着红木桌面，桌上摊着三张票据——都是财政部退回来的"废纸"。他忽然笑出声："宋部长这是要教我写字？" 三个月前那笔600万银元的买卖，原本说好是政府委托青帮采购医疗设备。杜月笙垫了钱，货比三家谈妥了德国厂商，结果国际市场棉纱价格突然跳水，财政部算盘珠子一拨，发现油水少了七成。穿着长衫的账房先生当时就急了："杜先生，这买卖做不得，要亏穿底裤的！" "备轿。"杜月笙突然起身，吓得正在擦花瓶的丫鬟打碎了乾隆年间的粉彩。他要去见个人——法租界警务处的法国佬费奥里。黄包车穿过霞飞路时，卖香烟的小贩突然压低声音对同伴说："瞧见没？杜老板今天没带保镖。"这话顺着风飘进车帘，杜月笙嘴角扯出个冷笑。 费奥里的办公室挂着拿破仑画像，杜月笙刚坐下就推过去个锦盒。"雪茄？"法国人挑眉。"古巴货，比财政部给的票据实在。"杜月笙慢悠悠剪着雪茄，突然话锋一转，"听说宋部长上个月在汇丰银行存了二十万美金？"法国人的打火机"咔嗒"响了两声。 三天后的清晨，杜公馆门房发现石狮子嘴里塞着封信，信纸带着火药味。管家念到"三日之内"时，杜月笙正在吃小笼包，汤汁溅到真丝睡衣上。"慌什么？"他擦擦手，"去告诉厨房，今晚的鲥鱼宴照常准备。" 财政部的人到底没来吃这顿饭。倒是第二天《申报》登了条小消息：北站附近发现未爆装置，弹体刻着象棋残局。杜月笙在书房摆弄着同款象棋，对管家说："这步'马后炮'，宋部长该看懂了。"管家低头数地砖缝——上次先生这么笑，是活埋那个日本浪人的时候。 七月最热的那天，北站枪声成了转折点。宋子文的秘书后来在日记里写："子弹擦着皮鞋过去，地上还飘着张纸，上面写着'江湖规矩'。"而杜公馆当天的菜单上，鲥鱼换成了宋部长最爱的龙井虾仁。 虞洽卿来做和事佬那天，杜月笙正在后院喂锦鲤。"听说财政部要改名叫'特别运输补偿费'？"他撒了把鱼食，"早这么写不就得了。"最后这笔钱全捐给了时疫医院，报纸登出来那天，法国领事馆给杜公馆送了瓶香槟。杜月笙举杯对管家说："告诉厨房，明天开始——"他顿了顿，"小笼包馅里少放点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