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中国培养的奥运冠军，退役后却339万卖掉所有金牌，随后一转身，她带着家人，举家移民到了国外。
1996 年亚特兰大奥运会的领奖台上，陈晓敏举起杠铃的瞬间，国旗在她身后缓缓升起。
十年后，纽约苏富比拍卖行的聚光灯下，九枚金牌在绒布托盘里泛着冷光，拍卖师落槌的声音里，339 万美元的数字让台下记者哗然。
那个曾在举重台上喊出 “中国万岁” 的奥运冠军，正用指尖划过金牌背面的国徽，眼神里没有留恋。
广东湛江的旧屋里，13 岁的陈晓敏攥着锈迹斑斑的杠铃片，虎口裂开的血泡粘在铁柄上。
教练扔来毛巾骂道：“哭什么？你爹在码头扛麻袋一天才赚五块钱！”
她低头看了看渗进杠铃纹里的血，想起母亲偷偷塞给她的煮鸡蛋 —— 那是家里唯一的营养品。
训练馆的水泥地上，常年堆着云南白药的空瓶，她的护腰里缝着暖宝宝，直到 30 岁才发现腰椎已经变形。
悉尼奥运会夺冠那晚，她躲在更衣室吞了三颗布洛芬。颁奖礼服下，肩膀的淤青透过粉底渗出来，那是半个月前训练时杠铃砸的。
回国后的庆功宴上，领导指着她的金牌说：“这是国家的荣耀。”
她笑着点头，却在深夜用热毛巾敷着膝盖 —— 医生说再练下去，可能终身瘫痪。
奖牌柜里，九枚金牌擦得锃亮，旁边是一整盒没拆封的止痛片。
2007 年拍卖预展那天，陈晓敏戴着墨镜走进苏富比。当工作人员拿出特制的防氧化盒时，她突然按住盒子说：“让我再摸摸。”
指尖划过 “中国奥林匹克委员会” 的刻字，想起 1999 年世锦赛夺冠后，队医给她打封闭针时说的：“这针打多了，以后生不了孩子。”
拍卖师喊出 300 万时，她看见台下有中国记者红了眼，而她只是在竞拍记录上签了名 —— 收款人写着 “中国贫困儿童基金会”。
温哥华机场的入境大厅里，女儿指着窗外的雪山问：“妈妈，我们为什么不回湛江？”
陈晓敏蹲下来擦掉孩子嘴角的巧克力，移民文件上的指纹还没干透。海关人员指着她的奥运奖牌复印件说：“你是冠军？”
她点头时，后腰的旧伤突然刺痛 —— 那是当年挺举 135 公斤时留下的伤。
在出租车上，她给国内的启蒙教练发了条短信：“我把奖牌捐了，现在想当个普通妈妈。”
如今在温哥华的华人社区，常有人看见陈晓敏推着婴儿车去洗衣房。她的钥匙链上挂着枚旧徽章，是 1996 年亚特兰大奥运会的纪念章，边缘已经磨得发亮。
某次社区活动，有留学生认出她：“您是那个卖金牌的冠军吗？” 她正在折叠儿子的童装，抬头笑了笑：“金牌是过去式，现在我得学会用烘干机。”
阳光透过洗衣房的窗户，照在她手腕的疤痕上 —— 那是年轻时抓举杠铃留下的永久印记。
国内体育论坛上，关于她的争议还在继续。有人翻出她捐赠时的采访：“运动员的身体是耗材，我的已经用废了。”
而温哥华的华文报纸曾拍到她在社区大学上课的照片，笔记本上用中文写着：“退役不是结束，是终于能为自己活一次。”
当国内还在争论 “英雄该不该离开” 时，她正在厨房里教女儿包湛江粽子，蒸锅里的热气模糊了窗户，也模糊了那个曾站在世界之巅的身影。
原来奥运冠军的后半生，不过是想把被杠铃压弯的人生，重新熨烫平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