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1年,方腊起义失败被擒,宋军大摆庆功宴。可是韩世忠却独自在角落喝着酒,营妓梁红玉走向他,认真地问道:“大将军,可愿意娶我?”韩世忠大吃一惊,立马拒绝:“不可,我已成家”。 杭州春夜,灯影翻动,方腊平定后的庆功宴摆满西湖船舫。 众将高杯作乐,只有韩世忠闷头对壶。他带兵追到青溪峒,亲手擒下方腊,却让童贯心腹辛兴宗把头功抢走,官诰榜上只写一行“裨将韩世忠从征有劳”。 旁人敬酒,嘴里“辛将军功高”,话刺得像刀。 韩世忠闷声喝闷酒,手指在杯沿敲着,一杯下肚,眼里的火愈烧愈旺。 偏就在这热闹喧哗里,一个女子端着酒壶,踩着丝履,轻轻走到他桌前。 她自报名姓:“梁红玉,军营账下歌者。” 声音不卑不亢,眼神却锋利。 韩世忠心里一动,传闻说梁家原是将门,因平乱失利被诛,女眷发配作营妓,这人似乎就是那株被拔掉根又倔强发芽的小红梅。 他正想推辞对饮,梁红玉已替他满上,一句“将军功劳天知地知,喝下,不枉此杯”直戳心窝。 韩世忠抬头,看她不施脂粉却神采照人,忍不住回敬。 两杯下去,闷火散了些,话匣子开了。 梁红玉问:“何故独醉?”韩世忠苦笑:“我擒贼,别人封侯。” 梁红玉低声道:“功被夺,命还在,日后刀在手上,谁夺得去?”一句话点燃胸中郁气,他抬杯痛饮。 酒过三巡,梁红玉忽然掏出一根金条,放在桌上:“敢问将军,若纳妾,可愿要我?” 韩世忠被噎住,粗声道:“我已有发妻白氏,何况你身份落尘。” 梁红玉却笑:“红玉虽入风尘,心未蒙尘。 愿为妾,随军击鼓,死亦无悔。”说罢直视他的眼,毫不闪避。 韩世忠第一次见一个女子说话像拔刀,竟无言以对。 她转身前丢下一句:“三日后,西城柳巷二楼,我自赎身,若将军不来,此生便做营妓,不再牵念。” 说完摇曳而去,只留金条在桌上冷光逼人。 韩世忠握着杯子,心里翻江倒海。 弟子兵说将军酒量好,却不知他那晚滴酒未进,再无心饮。 第三夜,柳巷灯笼仍亮,梁红玉身着素衣立在门口,袖里揣着赎身契。 韩世忠果然来了,盔甲未脱,马蹄声碎。 两人隔着灯影对视,她一句“迟了”刚出口,他已朗声打断:“从此同桌饮酒,同舟赴敌。” 一句话定下终身。他拍出五根金条,加倍赎她,转身牵马:“回营。” 营里将佐哄闹,说将军带了个营妓回来。 韩世忠懒得解释,只把大鼓安在中军帐前,让梁红玉练鼓。她握槌如握兵刃,鼓声雷动,惊得夜鸟离枝。 有人笑她卖弄风尘,她以鼓声回敬:一槌破风,再槌裂胆。士卒暗服,称“鼓上一声,胆气涨三成”。 再往后,黄天荡阻击兀术那场恶仗,八千守吴淞,十万金兵压境,韩世忠摆船锁江。 梁红玉一袭红袍立船头,擂鼓击金,声震水面。 宋军士气大振,箭如雨,火如龙,硬把兀术堵在江心。 金兵退去,江面漂满破舟,风里还残着那通天的鼓点。 朝廷终于想起犒赏,封梁红玉安国夫人,又改护国夫人,给俸银给田地,史上第一位领俸的将门妻。 那些当年在杭州看她递酒的旧相识,再见已要下跪行礼。 有人背后酸:“营妓也能封夫人?”韩世忠一句“凭什么不能?”堵得众口噤声。 可是风光不过十几年。楚州鏖兵,梁红玉久病未痊,仍上阵敲鼓,鼓槌震裂虎口,血顺木柄滴到鼓面。 战后高烧不退,卧在营帐,拉着韩世忠手低语:“鼓声已尽,万里河山托你。” 1135年冬夜,她在帐外雪光里闭眼,年仅三十七。 韩世忠抱鼓而坐,一夜白发,第二天命人在鼓面上写“红玉已逝,鼓声长存”八字,封存。 往后韩世忠再无意朝堂,嘉定江畔扎船练兵,金兵不犯,他也不进京都。 高宗赐宴,他推病;秦桧请见,他闭门。 日复一日,他让士卒轮击那面封鼓,木槌落下却听不见声,仿佛天地也知鼓魂随人而去。 1161年,韩世忠病逝,遗愿与梁红玉合葬苏州灵岩山。 棺椁相并,鼓挂墓前。南风吹过,鼓皮“轰”地震响一次,守墓老兵说:“夫人又在催将军起兵。” 可江山已改、烽烟已远,只剩鼓影覆在青山,替他们并肩守着那段碧血丹心的旧事。 参考资料 [1] 《宋史·韩世忠传》,中华书局点校本,1977年版
1121年,方腊起义失败被擒,宋军大摆庆功宴。可是韩世忠却独自在角落喝着酒,营妓
笑对的风雨
2025-06-21 10:0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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