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月薪两万,丈夫五千。昨晚提离婚时他正在修女儿的小台灯,螺丝刀在桌上转了两圈才停
我月薪两万,丈夫五千。昨晚提离婚时他正在修女儿的小台灯,螺丝刀在桌上转了两圈才停。今早从民政局出来,我甩下一句“别联系了”就往前走,听见他在背后轻轻“嗯”了声。
回到空荡荡的出租屋,我盯着衣柜里还挂着的情侣睡衣发呆。以前总嫌他洗的衣服有股淡淡的烟味,现在连这点味道都没了。收拾东西时翻出他去年生日我买的电动剃须刀,崭新的刀头膜都没撕,突然想起他说“太贵了,我用手动的就行”。
晚上给女儿视频,小家伙举着修好的台灯在镜头前蹦跶:“妈妈快看!爸爸把星星灯都修亮啦!”画面里他穿着那件洗褪色的格子衫,笑着往女儿嘴里塞草莓,手机屏幕反光,我看不清他的眼睛。挂断前女儿突然问:“妈妈什么时候回家?爸爸说你去很远的地方买糖果了。”
开始习惯一个人吃饭,却总不自觉多煮半人份的面条。加班到深夜,办公室走廊的感应灯忽明忽暗,突然想起以前无论多晚,小区楼下总有一盏灯为我亮着。他会裹着厚外套站在寒风里等,手里揣着保温杯,说怕我下车冷。
偶然路过常去的菜市场,卖豆腐的张婶拉着我问:“小周呢?好久没见他来买你爱吃的鲫鱼了。”我敷衍说他出差,转身看见拐角处新开的文具店,橱窗里摆着女儿念叨好久的星空贴纸。以前他总说“等发工资就买”,现在我能一口气买下整面墙的贴纸,却不知道该寄到哪里。
上个月女儿学校开亲子运动会,我站在围栏外看着他和女儿玩两人三足。他笨拙地跟着女儿的节奏,膝盖上的旧伤好像又犯了,却笑得比谁都开心。散场时女儿突然指着我的方向喊爸爸,他转头的瞬间,我看见他鬓角不知何时多了几根白发。
最近总在梦里回到刚结婚那会儿,挤在十几平的出租屋里,他用工资给我买生日蛋糕,说“等以后有钱了给你买更大的”。可后来我工资涨了,房子换大了,却再也找不回当初分吃半块蛋糕的满足感。
整理旧手机,翻到他去年冬天的备忘录:“老婆最近总加班,明天早起炖点银耳汤带着;朵朵的舞蹈鞋该换了;交水电费的时候记得买老婆爱喝的茉莉花茶”。这些琐碎的记录,比任何情话都让人心酸。
老头
你的两万不是夫妻共同财产的两万,十万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