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朋友的一次聚餐上闲聊得知了一件震惊我三观的事情。
朋友家是自己盖的五层小楼,他们一家老小住在一楼,其余楼层用来出租。
楼上有一家租户,大概三年前来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妇女,带着一个8岁的小女孩。一开始她们并没有意愿要租这么长时间,考虑了许久,最终还是因为“长租优惠”妥协了。值得一提的是,这个孩子的父亲在广东打工,他们两人是否还有夫妻之实,我们不得而知,只是知道母女俩人搬过来三年了,孩子的父亲只来过两三次。甚至去年一年都不曾再见过。
母女二人相依为命。但说实在话,不知是生活所迫的不得已,还是其他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妇女对孩子似乎并不是很上心和疼爱。平时她会在县城里打些零工,有时一天打三份工。她经常深夜也回来,沉重的关门声里充满了无力和疲惫。她白天打工时,她的孩子就一个人在家。一个8岁的女孩,一个人,在家一整天。偶尔会看到她一个人在楼下院子里玩,玩的别的小朋友都回家了,她还一个人呆在花池边抓蚂蚁,或者在土堆上扒沙土玩。
刚来那一年,小孩还上幼儿园,离不开人监护,这妇女就找了份送外卖的工作。外卖箱在电动车后面捆着,小孩在前面踏板上站着。只是没干多久,一次因为赶时间闯红灯出了车祸,孩子没什么大碍,车子侧翻时,她的腿垫在了孩子身子下面。腿部受伤严重,因为不能再继续干这些与“时间赛跑“的工作了。养病那段时间她也没闲着,她去东关菜市场给人家捡菜叶,按斤称重,她坐到地上,也不伤腿,还能挣钱。我朋友的母亲得知后可怜她,说歇歇吧,也正好陪陪孩子。她说,她只要停下一天不挣钱,她娘俩就没有一天的饭吃。
我朋友也有自己的孩子,为人父母对孩子都是有种特殊的感情。他们同情这个妇女,可怜这个女孩。夏天的晚饭后,如果看到女孩自己在院子里玩,他们会带着她一起去街上转悠,有时还会让孩子在他们家吃饭,和他们的孩子一起玩耍,读故事书,看动画片。
妇女几乎很少在物质生活上有付出。对她自己没有,对女孩也没有。没有给孩子买过新衣服,哪怕是过年。我朋友挑了好多他自己孩子的衣服,虽然是“二手”的,但干净合体,给她们送过去。妇女欣然接受没有丝毫推脱,比她更高兴的是小女孩,或许在她看来,她有“新衣服”可以穿了。
慢慢的,我朋友发现有些不对的地方。这个妇女新认识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有家。妇女依旧每天卖力的打着零工,只是挣的钱从自己的银行卡慢慢流入了这个男人的钱包里。对,她把她的积蓄都给了这个男的。因为男的告诉他,他要创业,但是失败了,需要资金周转。一旦稳定了,大家都不用受苦了。今天是创业失败了,明天是身体查出个肿瘤要看病,总之目的就是要钱。给他,全部都给他。那段时间,女人不是打工,就是和那个男人在一起,家里的孩子就这样成了“孤儿”。男人一再承诺,会抓紧时间离婚,娶她。至于还有什么纠缠,就不清楚了。
事情到这里就已经很荒唐了。但接下来的事更是匪夷所思。这个妇女怀孕了。是这个男人一再要求的。坚决要求她生下来。但并不是因为这是他俩的爱情结晶所以珍惜欢喜,反而让她生下来后卖掉。生下来了。卖掉了。一切照做。至于是个男孩女孩,卖到哪里了,得了多少钱,不得而知。只是知道钱这个男的都拿走了。
当初朋友的妈妈作为房东,好心开导相劝,根本没有用,说不到心里。一些事或许必须要自己经历了才能幡然醒悟。当她再拿不出钱给他的时候,当她一直等不到那个男人的离婚证的时候,她或许会清醒一些。至于他们现在还有没有纠缠,她不说,外人也不好开口问。
我刚开始听说这件事的时候,首先的反应是这女人是真的傻,我甚至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可又转念一想,人生里谁又没有为某件事某个人“沉迷”过。谁没有“钻过牛角尖”,谁又没有“当局者迷”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