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马步芳草拟了两份电报,准备调兵遣将围剿红西路军。电报员曾庆良看到内容时,脸色大变,因为曾庆良原来也是红军! 1937 年 3 月,祁连山腹地。 曾庆良躲在废弃羊圈里,冻僵的手反复摸着裤腰里的红绸布。这是他 14 岁当红军时,母亲塞给他的平安符,此刻是他唯一的安慰。 “哒哒哒……” 远处传来马家军骑兵的马蹄声。 曾庆良心里一紧,赶紧摸了摸藏在棉袄里的发报机零件。 “哗啦!” 头顶的瓦片突然碎了。他屏住呼吸,握紧拳头,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此后,曾庆良的战场转移,到了西宁马步芳公馆的地下室,进行情报工作。 一次,报务主任熊维邦打着哈欠,把两份电报摔在桌上:“小曾,主席刚拟的‘十万火急’,发完再走。” 曾庆良接过电报,“马彪部星夜围剿” 几个字刺得他心跳加快。他抬头看墙上的挂钟 —— 凌晨 2 点 17 分。 此时,李先念正带着西路军残部,在祁连山北麓往安西突围,每一步都走得艰难。 “主任放心!” 曾庆良嘴上应得干脆,可羊皮手套下的手指却止不住颤抖。 等熊维邦上楼,他立刻掏出袖口的铅笔,在电报纸背面飞速写:“青马围剿计划已获悉,速向东南转移。” 他心里清楚,这一个决定就是在赌命。发了,西路军可能有救;不发,自己马上暴露。但想到风雪里的战友,想到革命的火种,他咬咬牙:拼了! 这份勇气并非凭空而来,曾庆良的革命信念,早在多年前就已深深扎。 1931 年,江西于都。14 岁的曾庆良踮着脚挤到红军招兵点:“我识字,能吃苦!” 老班长上下打量他:“会打算盘吗?” 小曾立刻掏出用油浸过的算术本,泛黄的纸上,乘法口诀写得工工整整。 三个月后,他成了中央军委无线电学校最小的学员。 带着这样的经历和本领,曾庆良在西宁的地下室里,与敌人展开了较量。 此刻,在马步芳公馆地下室,曾庆良的手指在电键上快速跳动,却偷偷把频率调偏了 0.5 兆赫。 耳机里沙沙响,他知道兰州的中统电台在监听。 突然,一段熟悉的莫尔斯码穿透杂音 —— 是西路军总部在呼救! 曾庆良在心里大喊:“注意!青马主力出动,方位 112 度,距离三十里!”可手上还得继续敲着马步芳的电报,整个过程浑身冒一身冷汗。 他明白,稍有差错,西路军和自己都得完。但他咬牙坚持,在敌人眼皮子底下传递着关键情报。 然而,在敌人的地盘上,危险远不止监听的电台,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可能是威胁。 楼上,熊维邦新婚妻子的笑声不时传下来。 曾庆良把电报叠成纸飞机,塞进炉膛。火苗窜起时,他想起两年前在嘉陵江畔,自己亲手架起电台,把红四方面军的捷报发往陕北。 突然,勤务兵推门进来,问道“曾先生,还忙呢?” 曾庆良眼疾手快盖上发报机,接过酒碗时故意在碗沿留下指印:“主席交代的任务,不敢耽误。” 他瞥了眼勤务兵:腰间驳壳枪保险没扣,袖口还沾着新鲜马粪。曾庆良心里警铃大作:这人不对劲,怕是来监视自己的! 凌晨 4 点,曾庆良总算 “发完” 电报。他把电报纸烧成灰冲进马桶,就听见楼下汽车发动的声音。 透过窗缝隙,他看见马步銮的骑兵旅正在集合。曾庆良知道,危险越来越近了。 这边曾庆良在敌人眼皮子下步步惊心,另一边,西路军正面临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 石窝山顶,李先念举着望远镜,见马家军骑兵追来了! 就在这时,电台队长刘俊英突然大喊:“收到了!是曾庆良的信号!” 电报机 “滴滴答答” 响着,李先念转头下令:“部队立刻向野牛沟转移!断后部队用马蹄倒钉法迷惑敌人!” 山谷里,重伤员们互相搀扶着躲进岩洞,用尽最后力气把手榴弹弦系在洞口荆棘上。这一战,只能赢,不能输! 与此同时,曾庆良在西宁电报局被审。 马步芳的副官拿枪管顶着他胸口:“马旅长怎么没收到回电?” 曾庆良指着窗外阴沉的天:“长官,这三天太阳黑子闹得凶,电波根本传不过河西。” 他心里清楚,这借口不一定能糊弄过去,但只要能为西路军争取一点时间,就还有希望。 四天后,曾庆良被押往刑场。当他看到李先念部成功突围的战报,嘴角终于露出笑容 —— 一切都值了! 就在刽子手拉栓上膛的瞬间,空袭警报响了!苏联援华航空队的轰炸机群掠过西宁上空。 熊维邦急得带着哭腔喊:“快把电台转移到防空洞!” 曾庆良趁机撞向押送的士兵,抓起一把泥土糊对方脸上。他连滚带爬钻进菜窖时,听见马步芳在公馆楼顶咆哮:“给我把那个共党报务员抓回来!” 1937 年 7 月,西安事变和平解决的消息传来。 曾庆良在八路军驻兰州办事处处理伤口,周恩来总理握着他的手说:“你这一扣,保住了西路军最后的火种。” 1961 年,曾庆良被授予少将军衔。 授衔仪式上,他特意戴着用红绸布包着的银质证章 —— 这是当年西路军电台队唯一留下的东西。 后来记者问起这段经历,老将军只是淡淡地说:“我不过是在该站出来的时候,站出来了。”
1937年,马步芳草拟了两份电报,准备调兵遣将围剿红西路军。电报员曾庆良看到内容
受伤的梦娇
2025-06-29 00:2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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