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年4月28日,在收复老山的战役中,张志平第一个冲上老山主峰,被誉为“老山第一兵”,因为作战勇敢,被上级授予“一等功〞。张志平却在领奖台上失声痛哭,拒绝了这份荣誉。他说,在冲向主峰的道路上,前面有许多牺牲战友的尸体,后面有受伤的兄弟。牺牲的永远回不来了。受伤的战友有的没有了手脚,有的没有了眼眼,一等功荣誉应该给他们。 张志平出生于20世纪60年代的四川省一个偏远农村,家中六口人仅靠三亩薄田维生。清晨,他挑着木桶到溪边取水,傍晚则背着柴火从山上归来,双手早已磨出老茧。农忙时节,他跟随父母在田间挥汗,种植水稻和玉米,生活虽清苦,却磨砺了他坚韧的性格。村里人常看到他赶着牛群,赤脚走在泥泞的田埂上,脸上带着憨厚的笑。 1982年,18岁的张志平响应国家号召,报名参军,加入了中国人民解放军第14军40师118团2营5连,担任机枪手。入伍后,他被分配到云南边境的部队驻地。军营里,训练场尘土飞扬,他扛着几十斤重的机枪,匍匐在泥地里练习射击,汗水混着尘土糊满脸庞。每天清晨,他与战友们列队跑操,喊着口号,步伐整齐划一。夜间,他常在微弱的灯光下擦拭枪械,确保弹夹顺畅。教官要求严格,他却从不懈怠,无论是负重越野还是刺杀训练,他都咬牙坚持,逐渐成为连队里的骨干。 1984年初,边境局势紧张,张志平所在的连队接到备战命令。训练强度骤增,他每天背着机枪翻山越岭,熟悉老山地区的地形。老山位于云南文山麻栗坡县与越南河江省交界处,山高坡陡,布满荆棘和乱石。越南军队占据主峰,修筑了坚固的工事,地雷和铁丝网密布。张志平与战友们在模拟阵地反复演练突击战术,汗水浸湿军装,鞋底磨破也不停歇。4月28日凌晨,战役打响前,他检查了机枪弹链,紧握枪托,准备迎接人生中最严峻的考验。 战后,连队撤回驻地休整,操场上临时搭建了表彰会场。木椅摆成整齐的方阵,前排坐着烈士家属,穿着朴素的衣裳,低头拭泪。会场四周拉起横幅,写着“向英雄致敬”的字样,风吹过,横幅微微晃动。指导员站在简易木台上,手持名单,声音洪亮地宣读功臣名单。张志平的名字被念到时,全场响起掌声。他身着洗得发白的军装,靴子上还沾着干涸的泥巴,缓缓走上台,步伐沉重。 指导员递过红色封皮的证书,张志平低头接过,手指却突然僵住。他抬起头,目光扫过台下,看到烈士家属泪眼婆娑,喉头一紧,泪水夺眶而出。他猛地攥紧证书,肩膀颤抖,声音哽咽地喊道:“我不配拿这个功!冲主峰时,前面是战友的遗体,后面是断了手脚的兄弟。他们有的再也回不来,有的连枪都握不了。我没受一点伤,这荣誉该给他们!”他的声音在操场上回荡,台下鸦雀无声,几位老兵低头擦眼角。 指导员皱眉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劝道:“小张,一等功能改变你的人生,安排工作,你再想想。”张志平摇摇头,抹去脸上的泪水,坚定地将证书推回指导员手中。他转身面向台下,指向烈士家属的方向,声音沙哑:“副连长张大权肠子都被打出来了,还带着我们冲锋。他才该得这个功!”会场陷入沉默,指导员叹了口气,收回了证书。最终,连队决定将一等功授予牺牲的张大权,张志平只接受了三等功,默默走下台,背影融入人群。 1986年,张志平退伍回到四川老家。三等功无法安排工作,他重拾锄头,回到那三亩薄田。清晨,他扛着锄头下地,汗水滴在干裂的土地上,收成却仅够糊口。家中六口人挤在土坯房里,屋顶漏雨时,他用旧盆接水,夜里听着滴答声难以入眠。为了养家,他背上行囊,踏上了外出打工的路。 在新疆的棉田里,他顶着烈日弯腰摘棉,手指被棉刺扎得鲜血直流,晚上睡在简陋的工棚里,风从缝隙灌进来。在河北的工地上,他搬运砖块,肩膀被磨得红肿,尘土呛得他咳嗽不止。在广州的工厂,他站在流水线旁,熬夜操作机器,眼圈熬得发黑。无论多苦,他从不向工友提起老山的往事,只是默默干活,工资寄回家中,留给自己买一碗面条的钱都不多。 每逢清明,他站在村口,遥望南方,想到副连长张大权的墓碑,心如刀绞。他曾许诺每年去祭奠,却因路费昂贵无法成行。2014年,他的故事被媒体报道,传遍网络。许多人被他的无私感动,捐款汇集到他手中。他终于坐上长途汽车,颠簸前往云南麻栗坡烈士陵园。 陵园里,松柏迎风摇曳,墓碑整齐排列。张志平拄着拐杖,步履蹒跚,走到张大权的墓前。他缓缓跪下,泪水模糊了视线,从布包里掏出一瓶四川老酒,拧开盖子,洒在碑前,声音颤抖:“老连长,我来看你了。”他俯身贴近墓碑,手指抚过刻字,久久不愿起身。那一刻,三十年的思念与承诺终于落地。
清末民初,吉林伊通县的魏家二小姐为躲避土匪骚扰,到姐姐家避难。姐夫张志平异常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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