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进厂打工的时候,一个男工友开玩笑摸我脸一下,我直接还他脸上一巴掌,刚好领班
我以前进厂打工的时候,一个男工友开玩笑摸我脸一下,我直接还他脸上一巴掌,刚好领班看到了问:怎么了?
车间里的电扇还在嗡嗡转,铁架上的零件被吹得叮当响。我捏着扳手的手在发抖,掌心全是汗,刚才那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劲,现在手腕还在发麻。被打的男工友叫王强,是流水线上的老员工,平时爱跟女工开玩笑,此刻捂着左脸,眼里又惊又怒:“你疯了?我跟你闹着玩呢!”
我没理他,转身去捡掉在地上的螺丝,指尖被烫了一下——旁边的电焊机刚用过,铁壳还泛着红光。去年刚进厂时,表姐就叮嘱过:“厂里鱼龙混杂,别跟男的走太近,尤其王强,手脚不老实。”那时我总觉得是表姐多虑,大家都是打工的,哪来那么多坏心思。
“到底怎么回事?”领班叼着烟走过来,工装口袋里的卷尺晃来晃去。他是个四十多岁的胖子,额头上有块烫伤的疤,听说是年轻时操作机床不小心烫的。王强立刻换上委屈的脸:“张哥,我就跟小琳开个玩笑,碰了下她脸,她就动手打人。”周围的工友都停下手里的活,伸长脖子往这边看,有人偷偷笑出了声。
我攥着螺丝的手越来越紧,棱角硌得掌心生疼。上个月王强就趁我弯腰捡零件时,故意撞了我一下,手蹭过我的后背。当时我没作声,只是往旁边挪了挪,没想到他得寸进尺。“他不是开玩笑,”我抬起头,声音有点抖,却逼着自己直视领班的眼睛,“他是故意摸我。”
车间里突然安静下来,只有电扇的嗡鸣声在空荡荡的厂房里回荡。王强的脸涨得通红,指着我骂:“你胡说八道什么!谁故意摸你了?”“我看见了。”角落里突然传来个女声,是负责质检的李姐,她推了推眼镜,“王强的手确实往小琳脸上凑了,不是碰一下那么简单。”
王强的眼神瞬间慌了,嘴里却还硬着:“李姐你别瞎掺和,我们俩平时关系好……”“谁跟你关系好?”我打断他,想起昨天他还在食堂跟别人说我坏话,说我一个农村来的姑娘,穿得土气还想攀高枝。一股火气直冲脑门,刚才没打够的念头突然冒出来。
领班把烟蒂扔在地上,用脚碾了碾:“王强,车间里有规定,不准跟女工动手动脚,你不知道?”王强还想辩解,被领班一眼瞪了回去:“罚款五十,记大过一次。再有下次,直接卷铺盖滚蛋。”说完又转向我,语气缓和了些:“小琳,下次遇到这种事直接找我,别自己动手,万一闹大了不好收场。”
我点点头,眼眶突然有点发热。来城里打工这两年,受了委屈总是自己扛,怕家里担心,怕厂里辞退。上次被机器夹了手指,流着血还强撑着把活干完;这次被人欺负,本以为会被骂小题大做,没想到领班会站出来说话。
午休时李姐把我拉到车间外的树荫下,塞给我半个馒头:“刚才做得对,对付这种人就不能软。”她咬了口馒头,继续说:“我刚进厂时也被他骚扰过,忍了几次,他更过分,后来我拿着扳手追了他半条街,他就再也不敢了。”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她脸上,眼角的皱纹里藏着股韧劲。
王强被罚了款,在流水线上蔫了好几天,见了我就绕道走。其他男工友也收敛了许多,没人再敢跟我开过分的玩笑。有次加班到深夜,领班路过我的工位,看见我在啃干面包,从口袋里掏出个茶叶蛋:“刚在食堂拿的,趁热吃。”茶叶蛋还带着余温,烫得我手心暖暖的。
后来我离开了那个厂,去了南方的电子厂,但总想起那天车间里的事。王强捂着脸的样子,李姐递过来的馒头,领班碾烟蒂时的眼神,还有我自己那记响亮的巴掌。其实出门在外,谁都不容易,但再不容易,也不能让别人随便欺负。有些界限,你不守住,别人就会得寸进尺;有些委屈,你不忍着,别人才知道你不好惹。
前阵子在老乡群里看到李姐的消息,说她升成了车间主管,还带了个徒弟,是个跟我当年一样怯生生的农村姑娘。她在群里发了张照片,站在生产线前,穿着干净的工装,笑得特别精神。我看着照片,突然想起那个阳光刺眼的午后,她在树荫下跟我说的话:“人这一辈子,就像拧螺丝,该紧的时候就得紧,不然机器会散架的。”
是啊,人活着也一样,该硬气的时候就得硬气。那一巴掌打出去,不仅是为了不让自己受委屈,更是告诉所有人:我虽然是来打工的,但我有我的底线,谁也别想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