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声大师师胜杰:酒不离手。离世7年后,遗孀宋艳的选择催人泪下。
主要信源:(环球网——师胜杰告别仪式,女儿太虚弱需人搀扶,妻子宋艳再发文让人泪目!;中国新闻网——去世几个月前,师胜杰写下“相声是我毕生追求”)
1969年冬天,16岁的师胜杰在黑龙江北大荒的酒厂当上品酒工。
每天九个钟头端着酒碗,烈酒下肚再吐出来,舌头被烧得发麻。
没人提醒他这样伤身,反倒觉得喝几口能解乏。
十七八岁的大小伙,干完活总爱偷摸着灌半壶,这习惯就扎了根。
七年后师胜杰进了曲艺团,喝酒直接成了行规。
每次演出结束,饭桌上白酒杯子碰得叮当响。
团里老人拍肩膀劝酒:“这口得练,不喝交不到朋友。”
有回他喝了大半瓶上台,段子说到一半满嘴跑火车,台下观众喝倒彩,后台急得拉电闸才收场。
宋艳是第一个拦他酒的人。
1983年剧团聚餐,她桌子底下使劲踩丈夫的脚。
散了场在走廊夺酒瓶:“你是全团的台柱子,也是我当家的!”
那晚师胜杰没沾酒,睡了场踏实觉。
谁知第二天又偷偷拿保温杯装酒,还振振有词:“没这口仙气撑着,包袱抖不响啊!”
相声大师侯宝林听说这事,专程从北京赶来。
寒冬腊月里把两瓶茅台倒进火盆,火苗蹿起三尺高:“酒是穿肠刀,再喝就没命!”
满屋子人屏着呼吸,师胜杰盯着烧酒的火盆不吭声,转过天照旧端杯。
宋艳急得想尽办法:酒柜锁三道锁,茅台换成凉白开,半夜守在大门口防他买酒。
可酒瘾上来挡不住,有回表演前夜丈夫喝得人事不省,凌晨三点倒在宾馆门口,棉袄扣子全扯飞了,脚上只剩一只鞋。
宋艳咬着牙给他泡脚暖身子,天亮后台柱子上台说相声,大褂袖子里的左手还挂着吊瓶。
观众笑得前仰后合,没人瞧见他下台就吐了血。
送医院才知是胃出血,差点要了命。
2017年春天,师胜杰总说腰疼。
宋艳开始买膏药贴,后来疼得站不稳才去查。
医生看着化验单皱眉:“胰腺癌晚期,酒灌出来的。”
宋艳在诊室门口坐了两个钟头,回家只说老胃病犯了。
那晚丈夫躺床上说胡话:“你诓我,是癌吧?”
宋艳憋着泪点头,被窝里攥着他的手直发抖。
师胜杰三个月掉了快二十斤肉,走路得扶着墙。
女儿说要带他去美国治病,宋艳摇头:“漂洋过海治不好命。”
他们在上海医院旁边租了间小屋。
有回疼得厉害,师胜杰把自己手背掐出血印子:“这回真熬不过去了。”
病危通知下来那天,宋艳早备好寿衣。
丈夫插着氧气管说:“早听你劝,还能多说几年相声。”
窗外的雪片子扑在玻璃上,心电图变成直线时,宋艳把脸贴在他瘦脱形的脸颊上,没掉一滴泪。
葬礼在哈尔滨办得简单。
宋艳攥着件旧棉袄站在殡仪馆门口,袄袖上沾着十年前吃饺子蹭的酱油印。
送灵车开走时,女儿要陪她进去,她摆摆手:“我认得你爸的路。”
师胜杰走后,女儿接她去美国享福。
住进大别墅那晚,宋艳摸着席梦思床垫睡不着:“枕头太软,你爸睡不惯。”
白天看着孙子玩平板,她念叨:“你爷那会儿玩骨牌,输了就钻桌子底。”
住了不到两月,她打包回国:“家里电视机都没人开。”
哈尔滨的老房子还是原样。
客厅那台海信电视遥控器用胶布缠着电池,每晚七点准时放新闻。
厨房桌上多摆副碗筷,清汤面盛两碗,吃完了宋艳把空碗收走:“你爸吃饭挑,汤多面少。”
衣橱最里头挂着深蓝大褂,肘弯破了三道口子,宋艳补得针脚细密。
邻居劝她扔了旧衣服,她瞪眼:“扔了他穿啥上台?”
逢年过节天没亮,她就背着黄菊花坐公交。
墓园台阶积了雪,她拿扫帚清出道来。
雪片落在墓碑照片上,她用手绢擦丈夫的眉毛:“你这人可爱干净,咋睡雪堆里了。”
2019年清明,她学会用智能手机。
头像用师胜杰八十年代在大会堂前的照片,朋友圈专发老段子手稿。
徒弟们来串门,她端着手擀面说:“吃!你师父就爱这口咸汤。”
2024年开春,哈尔滨文化馆新办相声场子。
宋艳把丈夫演出服捐出去,挂在舞台背景墙上。
有回看年轻人说段子,她突然笑起来:“这句包袱你师父使过。”
散场被记者堵着问苦不苦,她指指场子里的大幅照片:“他在台上一辈子,我在台下坐了大半生,有响动就不冷清。”
对此您怎么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