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是保姆,每月工资6000。昨天周末,雇主一家出去吃饭,家里不做饭,临走给了我
孟嘉佑阿
2025-07-09 14:53:04
我妈是保姆,每月工资6000。昨天周末,雇主一家出去吃饭,家里不做饭,临走给了我妈一盒燕窝。盒子是烫金的,印着看不懂的外文,我妈用围裙擦了擦手,接过来时指尖都在抖,雇主家的女主人笑着说:“张姐,这是朋友从马来西亚带的,放着也是放着,您拿回去补补身子。”
我妈在雇主家做了三年保姆,照顾瘫痪在床的老太太。每天给老人擦身、喂饭、按摩,夜里还得起来两三次换尿布,累得腰都直不起来。雇主一家待她不薄,逢年过节会多给些红包,夏天还会买些水果让她带回家,可这么贵重的东西,还是头一回给。
回家的路上,我妈把燕窝盒子揣在怀里,像抱着个烫手的山芋。公交车上人多,她生怕被人挤坏了,特意往角落挪了挪,手指反复摩挲着盒子上的花纹。邻居王阿姨看见,笑着问:“张姐,这是啥好东西?”我妈红着脸说:“雇主给的,说是燕窝,我也不懂。”
到家时我正在厨房做饭,她献宝似的把盒子递给我:“你快看看,这玩意儿贵不贵?要不咱明天给人送回去?我拿着心里不踏实。”我拆开盒子,里面是几小袋雪白的燕盏,透着淡淡的光泽。上网一查,才知道这么一小盒就得上千块,吓得我赶紧又盖好:“妈,这太贵重了,咱不能要。”
我妈坐在沙发上,手指绞着围裙:“可人家都说是放着没用的……会不会是快过期了?”她找出老花镜,翻来覆去地看盒子上的日期,眼神里带着点忐忑。其实我知道,她不是贪财,是觉得自己受之有愧——她总说自己就是个干活的,拿了工资,就该把活儿干好,不该再要额外的好处。
夜里躺在床上,我妈翻来覆去睡不着,嘴里念叨着:“明天给老太太炖点小米粥吧,她这两天没胃口。”突然又坐起来,“要不把燕窝炖给老太太吃?她身体弱,补补也好。”我劝她:“雇主特意给您的,您就拿着吧,这是您应得的。”她却叹了口气:“我一个老婆子,吃这个干啥?还是给有用的人吃。”
第二天一早,我妈起得格外早,把燕窝装进保温桶,又买了些新鲜的百合和冰糖。去雇主家的路上,她反复练习着该怎么说:“老太太最近胃口不好,我给炖了点燕窝,您尝尝。”可真到了雇主家,看见女主人正给老太太梳头发,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中午给老太太喂饭时,我妈把炖好的燕窝盛在小碗里,小心翼翼地喂给她。老太太没牙,吞咽有些困难,她就一小勺一小勺地喂,像照顾自己的亲妈。女主人看在眼里,悄悄跟我说:“张姐人真好,我妈以前换了好几个保姆,就跟她亲。”
下午我去接我妈,看见她正坐在小凳子上,给老太太捶腿,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俩身上,暖融融的。雇主家的男主人递给我妈一个红包:“张姐,燕窝您就收下,这是我妈让给您的。她说您比亲闺女还贴心,这点东西算不了什么。”我妈红着眼眶,推辞了半天,最终还是收下了,嘴里不停地说着“谢谢”。
回家的路上,我妈摸着那个红包,突然说:“其实啊,这燕窝好不好吃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家心里有我。”她想起刚上户时,老太太总发脾气,饭菜不合口就扔在地上,她没抱怨过一句,只是每天变着花样做些软和的,慢慢才焐热了老太太的心。
上个月老太太生日,我妈特意绣了个平安符,缝在老太太的枕头上。老太太摸着平安符,突然抓住我妈的手,含糊不清地说:“闺女……好……”我妈当时就红了眼,觉得再苦再累都值了。
晚上我把燕窝泡在水里,看着它慢慢舒展,像一朵朵白色的小花。我妈坐在旁边择菜,嘴里哼着年轻时的歌谣,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其实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就像这燕窝,看似贵重,其实最珍贵的是那份心意——你对人家好,人家自然也会对你好,无关身份,无关贫富。
第二天早上,我给我妈盛了碗燕窝粥,她小口小口地喝着,眼角的皱纹里都盛着笑意。“等发了工资,”她突然说,“咱给雇主家的孩子买个书包,上次看见他书包破了个洞。”我点点头,看着窗外的阳光,觉得这日子就像这碗燕窝粥,暖暖的,甜甜的,带着股说不出的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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唾面自干
照顾瘫痪在床的保姆费,至少八千起
一粒沙
上千的燕窝送给你,雇主孩子书包破了个洞,真特么能编,'《故事会》在UC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