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年,钟伟病重。黄克诚去医院看望他,问:“你老家没什么人了吧”。钟伟听后,说:“我儿子儿媳,以及3个孙子,一个孙女,都在老家种地呢!” 钟伟,这位从湘赣苏区硝烟中走出的战将,一生历经长征、抗战、解放战争的血火淬炼。 他的战功簿上,写满了敢打硬仗、善打恶仗的传奇。 他指挥的部队以勇猛顽强著称,常如尖刀般插入敌阵,扭转战局。 他曾在枪林弹雨中与死神擦肩,也以非凡的胆识为胜利赢得转机。 战火铸就了他钢铁般的意志,也锤炼了他对革命事业纯粹而炽热的忠诚。 他深知,革命的胜利,是无数战友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 这份胜利的果实,属于全体人民,而非任何个人或家族的私产。 这份认知,如同烙印,深深刻入他的骨髓。 新中国建立后,他身居高位,手握重权,却始终保持着农家子弟的本色。 他拒绝调任京城的安逸,选择留守地方,深入基层,为战备建设和后勤保障殚精竭虑。 他管理的区域,效率卓著,成为全国典范。 然而,这份权力在他手中,从未沾染丝毫私欲的尘埃。 他为自己,也为家人,划下了一条不可逾越的红线。 钟家子孙,绝不可借“将军之后”的名头,谋取半分特殊! 这条铁律,首先落在了长子钟来良身上。 钟来良早年参军,在部队表现良好。 一次难得的休假归家,父子团聚的温情尚未散去,钟来良鼓起勇气,向父亲提出了一个在旁人看来合情合理的请求。 他即将退伍,希望能留在城市工作,不求显赫职位,只求一份安稳,脱离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村生活。 话音落下,钟伟没有立刻发怒,也没有语重心长地劝说。 他只是沉默地拉开抽屉,取出一封来自湖南平江老家地方政府的信件,轻轻推到儿子面前。 信封里,是一份措辞恳切的乡村农业动员通知,明确指出当地劳动力短缺,亟需像钟来良这样有文化、有见识的退伍军人返乡,支援农村建设。 钟伟的目光没有责备,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钟来良看着那熟悉的家乡信笺,又抬头望向父亲坚毅而沉默的脸庞,瞬间明白了。 这不是商量,而是决定。 父亲不会动用任何关系为他铺路,他唯一的“安排”,就是亲手将儿子的名字,郑重地签在了那份返乡支援的名单上,递交给平江的乡镇组织。 第二天,钟来良踏上了南下的列车。 他知道,父亲的原则高于亲情,规则不容逾越。 他回到平江,从最基础的水利管理做起,每一步都靠自己摸爬滚打。 五年间,他扎根乡土,从未向父亲或组织提出任何调动请求。 他明白,父亲的目光始终注视着,那份无声的期许与严苛的监督,比任何命令都更有分量。 时光流转,铁律未改。 当历史的车轮驶入八十年代,钟伟的孙子也到了服役期满的年纪。 小伙子在部队表现优异,哈尔滨所属单位看中了他的能力,主动提出为他安排一个待遇优渥、环境舒适的半军半政文职岗位。 这无疑是许多复员军人梦寐以求的“好出路”。 消息,悄然传到了病榻上的钟伟耳中。 这位已近生命暮年的老将军,没有丝毫犹豫。 他强撑病体,直接拨通了哈尔滨军区人事部门。 他没有询问孙子的表现是否称职,没有讨论岗位是否合理,更没有流露出丝毫祖孙情长的牵绊。 他的声音因疾病而虚弱,却只下达了一条不容置疑的指令:“一切按正常复员流程办理。不准特殊安排!” 电话那头的人,面对这位功勋卓著的老将军的亲自过问,唯有凛然遵从。 远在哈尔滨的孙子接到被退回地方、按普通复员兵处理的命令时,如遭晴天霹雳。 他无法理解,也无法接受。 他与哥哥连夜买票,千里迢迢从黑龙江赶到北京,直奔爷爷的住处。 他们想当面问个明白,但是兄弟俩在将军住所外守候了一整晚。 第二天清晨,他们终于被允许进入。 面对风尘仆仆的孙子,钟伟的脸上没有任何波澜。 家中的长辈心疼孩子,纷纷开口劝说帮忙联系“更好”的岗位。 然而,这些话未能激起钟伟心中丝毫涟漪。 他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两个孙子身上。 他没只是抬起手,指向门外广阔的天地方向,用尽力气,清晰地说出七个字:“他们该去的地方,不在这儿。” 这一句话,如同最终判决,斩断了所有幻想。 钟伟随即命人,即刻送兄弟俩返回原籍,不得滞留。 孙子最终回到了平江老家,如同他的父亲当年一样,在乡镇企业里,从最基层的设备维修工做起,靠着自身的努力和汗水,一步一个脚印,最终成长为一名基层技术主管。 他的“捷径”,被爷爷亲手堵死,他的前程,由自己亲手开拓。 1984年6月24日,钟伟将军与世长辞,享年73岁。 他留下的遗嘱,与他的一生一样简朴而厚重。 丧事从简,遗体火化,骨灰撒在家乡湖南平江的天岳书院。 那里,是他早年投身革命的起点。 他们脚下的土地,是他们生命的根,也是将军血脉的归途。 主要信源:(湖南日报——"你真了不起!真廉洁!" 开国将军钟伟的家风)
1951年11月9日,西南军区军法处判处了原国军参加远征军抗日将领、后起义投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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