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餐馆招了个00后服务员，老板娘一开始就说“试用期7天，没工资，干满一个月才给

楼下餐馆招了个00后服务员，老板娘一开始就说“试用期7天，没工资，干满一个月才给”。小孩干到第10天，觉得太累不想干了，老板娘说“没干满一个月，一分没有”。 结果人家直接打了举报电话。 那天我正好在餐馆吃早点，亲眼瞅见这出戏。小孩看着也就十七八岁，穿件洗得发白的校服外套，站在收银台跟前，手指绞着衣角：“阿姨，我每天从早上六点忙到晚上十点，洗碗洗到手上全是裂口，就算没干满一个月，这十天也该给点吧？” 老板娘正用计算器敲着账单，眼皮都没抬：“当初说好的规矩，干不满一个月一分没有。现在的小孩，吃不了苦还想拿钱？”她把计算器往台面上一摔，塑料按键弹得噼啪响，“我这后厨的洗洁精，都比你这十天的工钱贵！” 旁边吃包子的大爷看不过去，放下筷子劝：“老板娘，小孩也不容易，多少给点是个意思。”老板娘立马翻了脸：“张大爷您别管闲事，现在的年轻人精着呢，说不定就是来混饭吃的！” 我正想掏出手机录下来，就见那小孩从校服口袋里摸出个旧手机，指尖在屏幕上飞快地戳着。“我打12345市民热线，”他声音不大，却挺稳，“刚才查了劳动法，试用期也得给工资，而且您这试用期七天没工资，本身就违法。” 老板娘愣了愣，随即笑出声：“你个小屁孩懂什么法？有本事让警察来抓我啊！”话音刚落，小孩的手机就通了，他对着听筒报了餐馆名字和地址，条理清楚地说：“我要举报……未签订劳动合同，拖欠试用期工资……有每天的考勤记录和同事可以作证。” 我这才注意到，他校服袖口别着支录音笔，是那种最便宜的塑料款，线都快磨断了。旁边端盘子的阿姨悄悄跟我说：“这孩子每天收工都记笔记，问他记啥，说怕忘了干了多少活。” 不到半小时，市场监管所的人就来了。穿制服的同志刚进门，老板娘的笑脸就堆起来了：“领导，误会，都是误会！这孩子是我远房亲戚，来帮忙的……”话没说完，小孩就掏出个小本子，翻开其中一页：“这是我每天的工作记录，张阿姨和李叔都能作证，还有您昨天让我签的‘自愿无偿帮工’协议，上面写着‘干不满一个月自愿放弃所有报酬’，这也是违法的。” 穿制服的同志接过本子看了看，又跟后厨的两个人聊了几句，转头对老板娘说：“根据劳动合同法，试用期工资不能低于当地最低工资标准的80%，而且你这七天无薪试用期，本身就不合规。现在要么当场结清这十天的工资，要么我们走处罚流程，罚款可能是工资的五倍。” 老板娘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从收银台抽屉里数了八百块钱，狠狠摔在小孩面前：“拿着钱赶紧走，别在这儿碍事！”小孩弯腰捡起钱，数了数，又放回二十块：“按最低工资标准算，每天应该是78块，十天780，多了的20给您。” 他转身要走时，老板娘突然喊住他：“你这么较真，以后谁敢雇你？”小孩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眼墙上“诚信经营”的锦旗，轻声说：“要是规矩都不遵守，那这种工作不做也罢。” 旁边吃早点的人都鼓起掌来，张大爷笑得眼睛眯成条缝：“这孩子，比我们这些老家伙懂法！”我结账时，听见老板娘跟后厨的人嘟囔：“现在的小孩怎么跟以前不一样了……” 下午去超市，正好撞见那小孩在买笔记本。他拿着本《劳动法基础知识》，正跟收银员说：“阿姨，我能用微信支付吗？”阳光透过超市的玻璃窗照在他身上，校服后背的褶皱里还沾着点餐馆的油污，可他眼里的光，亮得很。 回家路过餐馆，看见老板娘正在门口贴招聘启事，上面加了行字：“试用期七天，日结工资80元”。秋风卷着落叶飘过招牌，我突然想起那小孩说的话，其实不是现在的小孩不一样了，是他们比我们更早明白：守规矩的人，不该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