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1年,一名16岁的女护士,被炸瞎双眼。醒来后,她听到美军叽里呱啦地说着话,便躺着装死。谁知,美军用脚踢了踢她,又拿枪托朝她身上捣了几下。 不久前,朝鲜半岛的北汉江两岸,16 岁的志愿军女护士张道华趴在担架上,身子跟着山路的高低起伏晃来晃去。她右手死死攥着伤员的手腕,手指头能摸到对方微弱的脉搏 —— 这是她当护士养成的本能。 三天前,180 师野战医院接到命令要分散突围。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本应在后方的医疗单位,突然就成了美军重点炸的目标。 15 岁参军的张道华,自四川都江堰奔赴朝鲜。入朝三月,她在野战医院重复着换药、喂饭的日常,直到 180 师被三面包围的消息传来 —— 轰炸机的轰鸣里,早已分不清前线与后方。 “小张,这两个重伤员交给你了!” 护士长把两张担架推到她跟前。 昏迷的战士被弹片削掉了半边脸,另一个双腿从膝盖那儿断了的伤员,正咬着毛巾硬扛着疼。 张道华解下腰带,把昏迷战士的身子和自己绑在一起:“我背他,你们轮流抬另一个。” 撤离的队伍在夜里走,月光下的山路上躺满了伤员。 张道华背着比自己重一倍的伤员,磨破的布鞋里,血泡在碎石路上印出暗红痕迹。每走十步就得喘息。夜里伤员的呻吟揪着心,她咬着牙只想快点带大家脱险。 5 月 24 日凌晨,队伍走进了马平里山谷。这儿本来是志愿军运送物资的通道,这时候却成了美军轰炸机投弹的地方。 第一颗凝固汽油弹掉下来时,张道华正扶着伤员喝水。火球从头顶飞过去的瞬间,她觉得耳朵嗡嗡直响。 紧接着就是让人揪心的惨叫 —— 走在最前面的担架队被直接炸中,三具烧焦的尸体粘在担架上,散发出难闻的味儿。 “散开!快找地方躲起来!” 警卫排长的喊声被爆炸声盖过了。 张道华本能地往路边的土沟扑,可被背上的伤员一带,没站稳。两人滚下斜坡时,又一颗炸弹在十米外炸开。 飞起来的弹片划到她的脸,火辣辣的疼让她差点晕过去。等她挣扎着爬起来,眼前一片模糊,就看到暗红色的光在晃。 “王班长,前面的路往哪走?” 她摸索着抓住战友的衣角。 对方没说话,只有热乎乎的眼泪滴在她手背上。张道华这才明白,自己的眼睛看不见了。 张道华再次醒过来时,四周特别安静。 美军士兵的皮靴声越来越近,夹杂着叽里呱啦的英语和金属碰撞的声音 —— 那是刺刀挑开战友遗体的声音。 “别出声,装死。” 她在心里对自己说。 当第一脚踹在肋骨上时,她感觉胸腔里有东西碎了,喉咙里涌上来的腥甜被她硬生生咽了回去。 第二脚更狠,膝盖撞在她肚子上,五脏六腑好像都移了位。她咬着舌尖,指甲深深掐进手心,在剧痛里保持着最后一点清醒。 “Dead!” 美军士兵骂着走远了。 张道华躺在血泊里,听着自己急促的心跳,突然想起出发前母亲塞给她的平安符 —— 那枚绣着 “福” 字的红布包,这时候正泡在血水里。 她摸索着把它拽出来,紧紧攥在手里,好像抓住了最后的希望。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道华的意识在昏迷和清醒之间来回切换。 直到那声低低的 “土豆烧牛肉” 突然划破夜空。这是志愿军的暗号。 她用尽全力喊出回应:“老班长!” “这里有人!” 手电筒的光扫过她的脸时,张道华终于撑不住,晕了过去。 醒来时,她躺在一间潮湿的岩洞里,有人正给她喂水。“我是一八〇师政治部的王一民,你安全了。” 陌生的东北口音,让她想起了在家乡教书的哥哥。 突围小队抬着她翻山越岭,七天七夜里,美军侦察机的轰鸣从未远去。有人提议留下她,王一民吼道:‘这丫头救过我们的人,要死一起死!’这话像钢针,扎在她心里,撑着她不倒下。 回到国内的张道华,被诊断为双眼角膜完全坏了。 当医生告诉她 “以后只能在黑夜里过了”,这个 16 岁的姑娘笑了:“至少我还活着,还能给战友们按摩。” 组织上要给她发一辈子的抚恤金,她却偷偷把领款单撕了:“我有手有脚,不能白吃饭。” 在成都盲人工厂,她练出的触觉让按摩精准到位 —— 那是战场留给她的‘本能’。1955 年,她作为英模走进人民大会堂,摸着墙壁一步步上台阶,每步都稳稳当当。 “我看不见,但能感觉到太阳的光。” 她对着麦克风说,台下的掌声特别响。 1966 年离休时,张道华把自己的三等功勋章捐给了军事博物馆。 现在,在都江堰的烈士陵园里,她的墓前经常有鲜花。碑上没有华丽的词,只有一行简单的字:“张道华,志愿军护士,1935-2018。” 张道华的故事,就是抗美援朝战场上无数护士的样子。她们没扛过枪,却在炮弹里守护生命;她们没留下名字,却用青春和热血说明了什么是医生的仁心。
1951年,一名16岁的女护士,被炸瞎双眼。醒来后,她听到美军叽里呱啦地说着话,
受伤的梦娇
2025-07-22 01:2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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