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亲结婚真的贻害无穷,我的大姐46年和姨家表兄结婚,那时候日子苦,觉得“亲上加亲”知根知底,又能省下彩礼,谁都没把老辈人说的“近亲结亲会害了孩子”当回事。 大姐嫁给表哥那年刚满十七,俩人住前后院,打小就一同在麦场里打滚,感情确实没得说。成亲那天挺寒碜,表哥借了辆永久自行车把大姐接过来,新被褥还是两家凑布票做的。大姐抱着红布包袱坐在炕沿上,脸蛋红扑扑的,一个劲摩挲着表哥送的银镯子,那镯子还是他拿祖传的铜烟袋跟货郎换的。 头胎生的是个闺女,眉眼像极了年画娃娃,街坊都夸这亲上加亲就是好。可孩子长到四岁还不会叫妈,逗她也没啥反应,拿拨浪鼓在耳边晃,眼都不眨一下。村里老人说“贵人语迟”,大姐就天天掰着闺女的手教“娘”,教到嗓子冒烟,孩子还是光瞪着俩大眼睛瞅她。 后来带孩子去县城医院,老大夫拿小锤敲敲这儿听听那儿,末了叹口气说这是先天性耳聋,十有八九是近亲结婚闹的。表哥当时就急了,攥着大夫胳膊直哆嗦:“俺们俩都好好的,咋会聋?”大夫翻开医书给他看,那些“染色体”“隐性基因”的词儿,俩庄稼人哪懂,只记得大夫说“治不好,这辈子都听不见”。 回来的路上,大姐把孩子紧紧搂在怀里,眼泪掉在闺女棉袄上,洇出一小片湿痕。表哥蹲在路边抽旱烟,烟蒂扔了一地,末了闷声说:“听不见就听不见,俺们养她一辈子。” 为了给孩子攒钱,表哥去砖窑厂拉板车,肩膀磨得血肉模糊也不歇着。大姐就在家纳鞋底卖,油灯熬到后半夜,针脚密得跟筛子眼似的。闺女虽听不见,心眼却灵,见娘咳嗽就赶紧递水,看爹扛着锄头回来就跑去接。只是每次村里孩子聚在晒谷场唱歌,她就蹲在旁边用树枝在地上画圈圈,画得密密麻麻。 这年冬天格外冷,表哥在窑厂被倒塌的土坯砸伤了腿,躺在炕上起不来。大姐既要照顾男人又要管孩子,夜里冻得直打颤。有天我去送粮,见闺女正用小手给表哥揉腿,嘴里“啊啊”地比划着,表哥背过脸抹眼泪,粗粝的大手把孩子后脑勺的胎毛都揉乱了。 “早知道这样,当初死也不从。”大姐烧火时突然冒出一句,火钳“哐当”掉在地上,“省下那点彩礼,现在拿啥给孩子买助听器?人家孩子能听戏匣子,俺家闺女这辈子都听不见鸡叫!” 如今闺女都三十多了,还是孤零零一个人。前两年表哥走了,临走前攥着大姐的手不放,眼瞅着闺女在院里晒玉米,玉米棒子滚了一地她也听不见。大姐如今鬓角全白了,逢人就说:“可不敢近亲结婚啊,坑了孩子,也坑了自个儿一辈子。”这话她说得轻,可听的人心里都跟压了块大石头似的。
近亲结婚真的贻害无穷,我的大姐46年和姨家表兄结婚,那时候日子苦,觉得“亲上加亲
噜噜见闻生活
2025-07-29 03:1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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